“呵。”她轻笑，“小叶不要气，我明天就去染黑。” 向非晚丝毫不意外，反而幽幽叹口气：“我就知道，她们会找你。” “不去。” 向非晚垂头，不做声了。 “我不想去。” “我没病。” “我很忙。” “我……” “如果……”向非晚看着她少有严厉的模样，心底竟有些隐隐的兴奋，“如果我不去呢？” “你知道吗？”向非晚抬手抚上她的腕子，勾起笑，有几分媚意：“你这样讲话，我觉得好有魅力，更喜欢你了。” 向非晚也不挣扎，垂眸叹气：“你知道我有多厌恶去医院，让我想想，可以吗？” 向非晚眸光扬了扬，绽放流光色彩，有点难以置信。 向非晚半是商量办事撒娇，央求叶桑榆答应6月底去做全身检查。 “……” 她说算了算了，之后推开车门，下车往海边溜达。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海滩慢慢往前走。 向非晚跟在后面，扬声跟她说：“对不起。” 人在生气时，容易说出狠话来。 她狠狠踢了一脚沙子，向非晚从身后抱住，她挣扎却被抱得更紧，向非晚埋在她后背，声音有些哽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向非晚趴在她后背哭，在夜里更添凄凉，她的心都要被揉碎，痉挛着疼，她深吸口气，尽量心平气和道：“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选择，我们都在做自己想做的，挺好的。” 一股怒火从下往上蹿，她身心灼热的痛，猛地挣扎甩开人，用力往后推，歇斯底里地嚷：“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心根本不受我控制！我不想喜欢你，我不想爱你！我一点都不想，但是我t根本做不到！” 向非晚走过来要抱她，她猛地推搡，向非晚踉跄倒地。 她痛苦地摇头，喃喃道：“我不喜欢，可我也没办法，我做不到不爱你，也做不到放弃730天的煎熬，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同样哭红的眼尾，向非晚凑到她耳边，笑意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犹如恶魔低语：“这是我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把我自己送给你，所以就请你在大会那天，万众瞩目下，放肆地休汝和见沓我的所有吧！” 一道无解的题目，叶桑榆曾经抗拒承认，今天亲自说出口, 她反倒有些解脱了。 教练已经在等她, 看看时间，夜里11点。 教练在旁边打呵欠, 昏沉沉地瞌睡，天蒙蒙亮时, 他伸了个懒腰：“今晚工资别给我了，我睡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