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赶过去，边打电话问：“桑榆今天穿的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霹得她愣在原地。 医生忙得不可开交，让所有人往后退，她紧着问：“刚才推进来那姑娘呢？人在哪？她怎么样？” 向非晚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她上前要扯开白布，被医生拦住：“诶？你是不是家属？你叫什么？” “家属，你镇定一下。”医生和护士上前搀扶，她强撑着站起身，额骨位置突然传来剧痛，让她站立不稳，倒退几步，“小叶，小叶。” “我在这呢。”叶桑榆出声，向非晚身子像是触电绷直，人还没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先跟医生道歉，搀扶向非晚：“先起来，去旁边。” 向非晚也不接，只是泪眼朦胧的望着她，不敢相信似地，摸摸脸，又摸摸她的头，喃喃道：“小叶。” “让我好好看看。”向非晚摸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下巴……最后一把她抱进怀里，哭得停不下来。 从这个角度，叶桑榆看见她染过的头发，乌黑发亮。 医院太吵，闹得人心烦。 向非晚抓紧她的手臂，头顶着她的心口，哑着嗓子喃喃道：“让我缓缓。” 她去买水，向非晚立刻从兜里掏出药，倒出一粒咬在嘴里。 向非晚仰头喝水，咽下苦涩的药，摇摇头：“我缓会儿就好。” 她像是重新活过来，两手抓着叶桑榆的手，喃喃道：“你吓死我了。” 周围聚集着家属，穿梭的人流，面色紧张或是沉重，叶桑榆感觉到向非晚得身体依旧在微微发抖：“真得没事？” “能走到大门么？” 她们终于坐进越野车后排，关上车窗，隔绝噪音，打开空调，车子里渐渐凉快了些。 “不是我。”男人回头看她，一脸认真。 一路无话，叶桑榆一夜没睡，脑袋实在不清明，转身扶着向非晚上楼了。 “我去喝口水，洗个脸。”叶桑榆简单洗漱，回来时端了杯水，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自己能喝吗？” 叶桑榆听着音儿不对，蹲下仰头看，向非晚躲闪，她也看见布满泪痕的脸，又哭了。 向非晚边喝水边哭，叶桑榆笑话她：“照你这么哭下去，会缺水的，补不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叶桑榆半开玩笑，向非晚恼怒，突然舀住她的手腕，含糊不清地说：“你再瞎说。” 向非晚紧舀着不放，更像是小狗了。 向非晚狠舀一口，深吸口气，双手捂着脸，哭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