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冬青到底是伤着了,短时间内叶桑榆也不想折腾她,向非晚的提议,她不得不接纳。 夏日天亮得早,3点多已经蒙蒙亮。 “谁?”叶桑榆迷迷瞪瞪,意识到说的是林映棠,噢了一声,叮嘱道:“聊可以,但她不会说话,你得注意态度言辞。” 叶桑榆靠在她怀里,似乎还没意识到,分别的时间已经来了。 叶桑榆迷糊打瞌睡,脑袋晃了晃,歪倒在她怀里。 她这边一动,叶桑榆身体下意识贴紧她,手也抓她衣服,后果就是手疼醒了。 叶桑榆挣脱她的怀抱,慢吞吞地往洗手间去了。 叶桑榆拐进洗手间时,望见光亮的尽头,向非晚背对着她,正和林映棠说什么。 向非晚最后轻轻拍了拍林映棠的肩膀,转身走了。 天色大亮时,民警体贴地来医院做笔录。 她也是这样讲,民警问:“谈什么工作,能谈到动手,还动枪?” “我下手重?”叶桑榆抬手晃了晃包扎的手,“我,肉被咬掉了,缝了14针,那个,我秘书,后背和手臂、拳头都是伤,”她又指了指icu里面,“那里还躺着个昏迷不醒的,您这是怎么看出来我下手重的啊?” 旁边的老民警嘶了一声,瞪了一眼年轻的,主动歉意道:“您别见怪,大学生,新来的,还不懂事。” 叶桑榆绕过老民警,上下打量他一眼,淡声道:“民警同志,我想问一下,假如说,我就是假如。” 年轻民警脸色涨红,叶桑榆上前一步,几乎挨着彼此,一股凌厉的气势压面而来,年轻民警后退了一步。 老民警催促年轻民警道歉,年轻人这才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是我先入为主,有了偏见,你们伤得也很重。” 她转身走了,林映棠递过一张纸给民警,将自己知道的都写下来。 第一行写着:我本人不会讲话,所以只能写下来了。 冬青一度以为自己死了,见了她们眼泪汪汪。 一上午,林映棠推着冬青,各处做检查,叶桑榆陪同。 临近中午,林映棠拉了拉叶桑榆的袖子,意思让她去休息。 林映棠要送叶桑榆过去,她摆手:“你在这,免得她一个人害怕。” 确定门口有人在,叶桑榆和林映棠出了门,冬青一个人躺在那,百无聊赖地嘟囔:“都说了我没事,还不让走。” 她们重逢之后,半夏从未主动找过她,这次真是破天荒了。 冬青还买来得及抒发下感情,包裹严实的半夏,上下检查她,确定没事,弹她脑门:“下次注意点,零食好了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