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却继续说：“如果我们分开很久很久，你会忘记我么？” 她堵着气，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都分开了，不忘记你还留着过冬吗？” “我不会忘记。”向非晚温热的呼吸打在后背，像是暖炉烘烤，她声音低沉沙哑，喃喃道：“除非我……” “除非我死了。” 6点20，她习惯性地睁开眼，撑着疲乏的身体坐起来, 瞟见旁边睡着的向非晚, 眼睛有些红, 或许后来又哭了吧…… 她不是故意发脾气, 每次听向非晚说到死，她的身体里似乎形成恶性循环, 单是听这个字，都会浑身难受。 最后, 叶桑榆还是被手机吵醒的。 叶桑榆道谢，麻烦顾所长直接把人送到疗养院：“那边，我会打电话，会有人接应。” 往次都是冬青联系, 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如向非晚所说, 她下达命令，他们一样毕恭毕敬, 她放了心：“那就劳烦各位了，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她就露着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带着壮壮下去遛弯。 西子湾昨晚后面很快就来电了，大家都猜测昨晚打架的当事人，是她们这栋楼的。 叶桑榆倒无所谓，牵着壮壮，偶尔吼几声慢点跑。 她们又去了公园的长凳，中午天气炎热，公园树荫下也空无一人。 这个角度能看见……她头一次发现，坐在这个角度，其实仔细看，能看到窗格里是否有人影。 壮壮还没玩够，叶桑榆已经收到向非晚的信息：小叶，我想吃豆腐脑和油条。 信息发完，叶桑榆叫上疯跑的壮壮：“走了，给你妈买豆腐脑去。” 她没动，浑身热气蒸腾：“别粘包赖，让开。” 她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像往次那样狠心说：我就是不要你了。 穿这么少，还让她摸，不摸出感觉才怪，叶桑榆感受着前面的柔软抵着她，脸愈发得滚烫：“吃不吃豆腐脑了？” 两人吃罢早饭，向非晚提议带她去医院换药，叶桑榆摇头拒绝。 “哪里成双入对嘛，周围那么多电灯泡。”向非晚冷哼表示不满，叶桑榆扯她耳朵，“你还哼？都不否认直播的事，果然是你搞的。” “所以方案泄露，也是你，是吧？贼喊捉贼。” 向非晚被迫留在家，叶桑榆去医院，开车的，是突然从医院赶回来的林映棠。 “人家舍不得你呗，”向非晚一旁故意说风凉话，“毕竟是你的心仪对象，不回来接，怎么追你啊。” “你给我一个琴琴，我就安静了。”向非晚凑过来，叶桑榆躲开，“你要点脸，还有外人在呢。” “……” 叶桑榆坐上车，看见后排的鲜花和零食，冬青的，还没来得及吃零食……她心口痉挛的疼。 叶桑榆的耐药性，让她再次体会到锥心之痛，无处躲，无法缓解，她咬着毛巾疼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