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尽量。”叶桑榆心口酸涩,鼻尖酸胀,情绪翻滚,她深吸口气压制,勉强挤出一个笑,说:“没了我,你是什么感觉,那么失去你,我就是什么感觉,我希望你知道。” 这是叶桑榆提出来的,向非晚那时就不同意,叶桑榆笑:“不同意?那你就长命百岁吧。” 酒,不可能喝,饱暖之后思念起别的来,向非晚蠢蠢欲动:“真的不来吗?要不然一起洗澡,顺便……” 说到底,叶桑榆用尽可能多的念想,让向非晚在未来面对危险或是困境时,能多想想她,多生出抗争下去的力量。 可惜伤员不大配合,好几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叶桑榆心里养养的,呼吸有点乱。 叶桑榆轻轻拍了她的后背,嗔道:“不许乱动。” “别不开心,”向非晚转过来,水蒙蒙的眼睛,乖巧地望着她,“我不闹你了。” 向非晚意识到自己刚才误解她了,叶桑榆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分别在即,来日凶险,一切的不确定性,向非晚眶底的眼泪险些掉下来。 “我那是爱我自己。”叶桑榆揉了揉她的后背,“你吃得胖胖的,我抱着手感才好。” 向非晚懒洋洋,也不肯自己擦,叶桑榆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摁着浴巾,一点一点吸走水珠。 向非晚突然喟叹道:“秃子也挺好,不用洗头发,真省事。” 向非晚闻言转身,两人贴着彼此,眸光碰撞,滋滋啦啦地冒火花。 大夏天,热火燎原,不可能冻着。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四目相碰就躲开的人,大胆迎着热辣滚烫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向非晚心神荡恙。 她一时不知怎么形容,一手抚着脸,一边脸上去蹭了蹭,叶桑榆被弄得有点养,笑出声:“真想怎么样?” “咦,你的口水到处都是。”叶桑榆故意嫌弃,向非晚哎呀一声,板着脸凶道:“居然敢嫌弃我,过来。” 两人闹作一团,一起倒在沙发上,叶桑榆像是老母亲,用浴巾拢着她无奈道:“你别冻着,快换衣服去。” “你不准乱动。”叶桑榆看她兴奋的小表情,像是光棍多年的懒汉娶了小媳妇,就差啪啪啪拍床板了。 “笑什么?”她故意凶,向非晚知道她害羞,捂嘴偷着笑,“没有没有,小叶听错了。” 一切像是梦,但又实实在在地发生着,向非晚让叶桑榆掐自己的脸:“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向非晚意外得来的糖果,不知满足,也很小声:“有点不确定,你再来一下。” 不同于上次的狂风大作,这次是春风细雨,两个人都很享受。 甜蜜的时光,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