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脸,继续往前走。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前面乌泱泱冲过来一群狼,眼睛绿幽幽的,密密麻麻,她的密集恐怖症都要犯了。 她连忙把棍子用下巴固定在脖子下,扳住峭壁上的岩点,最快速度往上爬。 叶桑榆一路像是螃蟹横行,夹着棍子不敢丢,横着往右侧走。 叶桑榆最后能感觉到指肚出血,她抓着岩点,也说不上哪里疼,反正整个人精疲力尽,一度想要放弃。 最后低声叨咕不管用,她声嘶力竭地喊向非晚,仿佛这样就能得到回应。 每一次要放弃时,她都会喊着向非晚的名字,用力地向上攀爬,她必须跨过中间那道铁网。 她好像真得不行了,喊向非晚的力气都没了,但铁网距离她只有几米远了。 蹬着岩点的脚发抖,攀岩点的手臂也在抖,她整个人像是在触电。 不成想,脚下一滑,手 用不上力,人往下掉,一群狼在底下兴奋地叫着。 一群狼往上跳,她的鞋子被咬住,吓得她猛地蹬腿往上爬。 叶桑榆攒足力气,单手抓着铁网,右手腾出工夫拿下嘴里的木棍,猛地往下刺中狼的眼睛。 网下是咆哮嘶吼的饿狼,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让她有些恶心。 不知时间,不知地点,不知下一关是什么。 她头晕眼花,手脚无力,整个人软在地上,像是一摊泥。 她歪头,沿着绿色地标往昏暗的深处看,有人正向她走来。 这一刻,她甚至想,也不是非见不可。 她回去要告诉向非晚,那个狗屁x,不见也罢,那是个大变态。 之后,她就被打了一拳。 她不还手,就只能一直被打。 她的脑袋里好像有上千架直升飞机在起飞,嗡嗡嗡—— 最后,她好像又听见夏日的蝉鸣,她脑子里闪过盛夏的夜晚,她第一次听见蝉鸣,是和向非晚去南方旅游。 向非晚,向非晚,向非晚,她脑子像是卡碟了,一遍遍地卡在向非晚这里。 叶桑榆想抓住向非晚的手,但是那只手虚无缥缈,摇摇晃晃,她抓不到。 叶桑榆摸到了手边的棍子,她攥得紧紧的,像是蛰伏的豹子,猛地咬住猎人的喉咙。 叶桑榆听见真切的惨叫声,理智渐渐恢复,她意识到她此刻在普列斯群岛,为了见到那个狗屁x先生,为了去送货,当然最终是为了保住向非晚的命。 那根棍子仿佛化作利剑,她高举正义之剑,猛地刺下去。 下一秒,有人抓住她的手臂,摁住她的头,抢走她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