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装作病人和家属下楼,叶桑榆嘀咕:“谁家病人大半夜下楼遛弯,你这个方法行不行啊?” 医护查了他们的姓名车和床号,都是提前编好的,医护也就问一嘴,两人往门口走。 两人到门口,果然被警方拦住盘问,白人警察试图看两个人的脸,冬青不动声色掉了一颗芒果。 冬青嘀咕快跑,叶桑榆加快脚步,反倒引起警方的怀疑,喊着让她们站住。 白人警察问她怎么了,冬青抓着他不放:“我过敏了。” “马上就来了!” 白人警察看看消失的叶桑榆,再看看几乎要窒息的冬青,只能先把她抱起来冲进急诊室。 木蓝指了指旁边的小路,她跟着木蓝一起往旁边跑,最后跑到一片施工的区域,左绕右绕,好一会儿才绕到了街道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叶桑榆,压低声音说:“你别担心,我立刻联系更好的医生,赶紧转院。” “是。”叶桑榆为难道,“她们说了让我一个人去,不能报警,不能带人,我怕向非晚有危险……” “那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这东西,你别管,你就带着。”木蓝示意她把鞋子脱下来,紧紧贴在她的脚底,“走路会稍微有点硌脚,但忍忍吧。” 她接着手机往回跑,没跑几步,急刹车猛地站在原地。 叶桑榆给对方回了信息,报出地址。 车子不知行驶了多久,叶桑榆能感觉道补充体能的药物生在发挥作用,人有些躁动兴奋。 车子停下开门,有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离海很近很近了,近到听得见海水流淌的声音。 周围的光线没有太大变化,说明房间里没开灯,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花香,房屋主人应该是养了很多植物。 空气中更浓郁的是血腥味,夹杂着熟悉的冷香。 光线昏暗,她眨了几次眼,才隐约看见正前方的铁架子上绑了一个人,遍体鳞伤。 向非晚慢慢抬起头,眉头皱得很紧,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出质问的话:“谁叫你来的?” 单纯态度和言语上,是足够伤害敏感脆弱的人,但叶桑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听不得一句话重话的柔弱女生。 “来送死吗?”向非晚深深地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 哐哐哐, 墙壁的大灯,接连亮起来,光明延伸到远方, 又折回到跟前, 形成一个大的光圈。 尖锐机械的声音响起,说出让她来的目的。 “如果她执意不肯交出解药, 那我们只能把她在意的人,一个一个找来, 一个一个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