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难取悦,索性就不管了。 她仍然望着窗外,风吹叶落,簌簌声响,良久感慨地说了句:“时间真快,都秋天了。” 林映棠很快起来做早餐,半夏一旁打下手。 向秋水又是哭着醒来的,她喊着姐姐的哭声钻过门缝,叶桑榆推开门,她哭得像个小孩子,两手抹着眼泪。 向非晚离开了,这是谁都不愿承认,却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现在能哭出来也是一种幸福,半夏也好,叶桑榆也好,都是林映棠和木蓝担心的对象,她们是最需要放声大哭的人啊。 叶桑榆坐中间,打开电脑,脸色凝重,嗓音沙哑,但清醒且理智地梳理着接下来的每件事。 木蓝统计数据,截止到目前,网上申请的人数已经达到5000多人,而现实里向非晚的朋友,华信集团的同事,以及华信集团的合作伙伴等等都是单独另算的。 叶桑榆让她放心,葬礼的安保人员会随着人数增加调整,她和01实时同步数据,01那边会安排警方的人来维持现场的秩序。 向秋水年纪尚轻,很多事拿不准主意,叶桑榆挑起大梁,每个流程都亲自监督,她安慰向秋水:“你放心,现场秩序有保障的。” 向非晚告别仪式,需要有一个主持人,按理说有专门的殡葬服务一条龙,其中包括司仪,但其余几个人,都认为叶桑榆亲自来主持会更好些。 “我不专业,可能主持的不好。”叶桑榆自嘲地笑,“谁能想到,我人生第一次当主持人,是伴侣的告别会。” 外人看见的,是向非晚离世,她的葬礼对外公布。 叶桑榆和01最后一次碰头,她重申:“向非晚的骨灰,最终我是要带回到山里,和父亲在一起的,所以陵园那边,只能放空骨灰盒,走个形式。” 01滑动屏幕,每一条单独跟她说明一次。 她默不作声,等01说完最后一条,她笃定地问:“你们其实已经确定许云苓还活着吧?” “那里面提到的秦熙盛,现在下落不明,是真的会继续搜索么?”叶桑榆问得01又是眉头一皱,直白道:“你想问什么?” “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一件事。”01再次提及录音笔,“我听顾所长说……” 01摇头,这件事只有向叔华和向非晚知道。 真是可笑啊,叶桑榆反问01,秦熙盛在鲸鱼岛地下□□和尝试制毒,以及他出现在普列斯和伯克利岛附近,这都说明了什么。 01不得已说出真相,鲸鱼岛下发生的事,有人替秦熙盛抗下罪名了,他的角色现在是不知情,最多算是包庇,没有直接参与。 叶桑榆深吸空气,抿着唇,半晌失望地笑道:“我可以理解你们的特殊性,很多事情都要保密,但是你我都要合作,甚至于在我爱人的葬礼上去协助你抓捕罪犯,你却依然隐瞒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