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机,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吧。 玻璃瓶的幸运星,在暗夜里亮起彩色的光,照亮叶桑榆孤寂的灵魂,写满思念,也被悲伤笼罩。 叶桑榆目不转睛,直到眼睛隐隐作痛。 她们的甜蜜,她们的吵架,她们的肌肤之亲……最后落脚点,仍然是那片海。 她每次都会急得醒来,满头大汗,接近窒息,清醒时不起波澜的泪水,会在梦里扑簌簌往下落。 她坚持要去救向非晚,像是仍活在梦魇里。 她知道一切都是梦,为什么要是梦,她凭什么活着?每当这时,她都想和向非晚一起去。 她怔怔地失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重新躺下,把发光的玻璃罐子抱在怀里,仿佛向非晚就在身边。 这次梦里多了一只萤火虫,彩色的,像是彩虹,围着她飞来飞去。 梦里的叶桑榆不再孤单,有一只萤火虫陪伴着。 她抱着玻璃罐子,大口地喘气,人也口渴得厉害。 过去的一段时间,她像是吸血鬼,窗帘成天拉着,晚上从不开灯。 她推开一条窗缝,有欢声笑语传进来,一丝生机随着风扑进窗。 她闭上眼睛,喃喃道:“向非晚,你看,我的头发是不是长了些?” 叶桑榆索性把窗子推开,风吹窗帘鼓动,像是一面舒展的大旗。 这一天早上的叶桑榆,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一点,林映棠进来打扫卫生,鼓动的窗帘呼哒哒直响。 林映棠嗅到空气中隐隐的花草香,她稍微舒口气,谢天谢地,叶桑榆总算迈出了一步。 一行人都来机场送她,向秋水拉着叶桑榆的手,抓得紧紧的。 向秋水点点头,回身又看半夏。 半夏垂眸没做声,轻轻推了推她。 叶桑榆:好,我们都要好好的,坚持不住也不要硬撑,告诉我,或者告诉你想告诉的人,就是不要一个人硬撑。 叶桑榆坐在车里,趴在窗口看蓝汪汪的天,时不时就会有一架飞机飞过去。 叶桑榆张罗中午一起吃饭,半夏没有任何意见,木蓝和林映棠点点头。 一伙人,风风火火去超市大采购,叶桑榆余光偷瞄半夏。 唯独半夏,像是失去了表达能力,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只是,她不开心,叶桑榆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压制着情绪。 下午太阳偏西,半夏点起炭火,林映棠帮着一起烤串。 半夏也不拒绝,咬开瓶盖灌了一口。 几个人分工明确,根本不用说话,小烧烤喝啤酒,本该热热闹闹的,现在却氛围冷清。 半夏熟练敲开生蚝,放到炭火上,粉丝铺匀,蒜蓉堆成一座小山,不一会就有香味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