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违了,她的眼泪刷地流下来,根本不受控制。 “啾”的一下,一下又一下,向非晚琴她的样子,在深埋的记忆箱底被翻出来,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有千言万语,却因为痛哭而无法开口。 向非晚又主动说起“分别”之后的话,她不知她们最终会以怎样的形式分开,但她想告诉叶桑榆:“这次分别,不是你造成的,我一直隐瞒了我的病情,会让你以为我们分别是外因促成,其实更多原因在我。” 她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尤其是不让叶桑榆担心,她装作无事。 眼下却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老教授心疼也没办法,听闻南美有一味野生药引,要是能找到可以根治她的头疼,老教授带着人去了南美。 “这味药引,只在传说中存在过,我完全不信,让教授别费心思,她非要去,她说至少努力过后才能放弃,否则心里不安。”向非晚信命之后,坦然很多,唯一不舍的是叶桑榆。 叶桑榆头一次听向非晚剖析内心,那些在纸上的文字,被鲜活的口吻,发自内心地说出口,冲击力更强,她鼻音厚重地接了一句:“我也是。” “我说,我也和你一样,我对你实际的占有欲如果有10分,我表现出来的,都不到3分。”叶桑榆抹着眼泪闷声说。 还能为什么?因为叶桑榆那时只是个小屁孩,因为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她拿什么吃醋?拿什么维持自己的占有欲? “所以我认识你之后,才那么拼,我就想早点长大,早点强大,那样我才可以,完全地占有你,让你无法逃出我的手掌心。”她说得恨恨的。 她们像是在日常的煲电话粥,叶桑榆几乎忘记向非晚是“假的”,直到那边向非晚主动结束:“亲爱的宝贝,我知道你很不舍,我也很不舍,但是我们今天的通话就要到此为止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在当下,活在你的世界里,当然我也会好好生活的,我们为了彼此,都好好的,可以吗?” “乖宝贝,我琴琴,你来挂断,好不好?”向非晚琴了她一下,让她也琴自己一口,她不琴,呜咽道:“你果然是假的。” “向非晚不会让我挂电话,她更不会催我。”叶桑榆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向非晚,我好恨你,你都走了,我还要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向非晚没打断她,她歇斯底里骂过之后大哭。 向非晚说得直白,让她无法装糊涂,于是更加羞恼。 “我爱你,小叶,”向非晚温柔坚定地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化成灰……” 向非晚亲自说出口的“化成灰”,像是在她心口上扎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