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大概把苦胆都要吐出来了,躺在地上起不来,彻底没劲儿了。 她没力气再开口,倒在洞口附近有点冷,却又撑不起沉重的身体,费了很大力气才蜷缩起身体,嘟囔道:“向非晚,我不吃了,好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之后身体腾空,她好像变成了一朵云,自由自在地漂浮在天空上。 吐累了,也冷得疲乏,叶桑榆很快又睡着了。 她身体哆嗦,病弱之下,害怕加剧,变成了恐惧。 叶桑榆更冷了,好像一下子冬天来了,全身冷冰冰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这一动,全身都疼,叶桑榆迷瞪瞪地想,发烧了,可能要死了,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但是向非晚呢?别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 外面的雷电,好像在她头顶炸裂,震得她浑身都疼。 向非晚,我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办啊?这里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她睡得不沉,听见声响,睁不开眼,但分明又能感受到有个黑影在她眼前。 呼吸间,是无比熟悉的味道,她喜欢的……害怕因此少了几分。 暖炉好像长了脚,她一靠近,暖炉就跑。 之后暖炉跑到她怀里,她浑身无力,松垮垮地抱不紧暖炉。 叶桑榆终于不那么冷了,身体也不哆嗦了。 向非晚躺在干草上,看着她爬到自己身上,起初身体僵硬,全身暴热,现在架不住疲倦,也昏沉沉地睡去。 她一会叫向非晚快逃,一会又说我也不活了。 向非晚把人抱到洞口旁边,颤抖地解开她的衣服。 向非晚深吸口气,垂眸避开曼妙的线条,扭头去门口拿来宽厚松软的叶子,沾了雨水贴在她的额头。 向非晚干脆坐在她旁边,腿贴着她放,同时掌心轻轻擦拭她的锁骨和腋窝等位置降温。 物理降温过后,向非晚将人翻过身,拿来自制的模具,轻轻刮着后颈和背部,叶桑榆迷糊中只觉得疼,下意识想要爬走。 叶桑榆只觉得自己变成五指山下的猴子,身后重量压得死死的,半天动弹不得,难受得开始低哼。 连续两天的暴风雨,台风正在远离,外面更亮了些。 向非晚休息的功夫,给她系好衣服,重新包扎伤口。 一会呜呜着说不要,一会说姐姐吹吹,又让姐姐抱抱,向非晚配合,她就哭唧唧,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甚至于她的身体,都比她本人更熟悉叶桑榆,所以叶桑榆往她脖颈蹭着琴时,她心底冒出来奇怪的念头,吓得小心脏乱跳。 她的手更是可怕,会因为琴稳得过于舒服,而不由自主地想要抚摸怀里的人。 向非晚忘记经历过什么,她料想原来的自己,应该是个健全的人,否则叶桑榆那么漂亮,怎么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