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是不假，但你有心事儿不和我说，还偷偷跑，我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叶桑榆又拧了拧她耳朵，过意凶巴巴的，“听见没？” “装可怜也没用，”叶桑榆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凑到耳边故意呵着气，慢条斯理道：“罚你江南里地下室三天三夜，期待吗？” 凡是有她们共同回忆的地方，她都尽量避免。 如今站在熟悉的包房里, 记忆翻滚而来。 尤其点餐时，叶桑榆在她旁边, 欲言又止。 “贵的也不一定好吃, ”她如是说, 叶桑榆连忙说，“对对, 我保证, 这家很好吃。” 她记得有道菜叫掌中宝，小崽子吃得嘎吱嘎吱，香得很。 她故意闹叶桑榆, 说自己要死了, 小崽子扬言要找18个老婆……气得她哟。 向非晚没做声，刚坐到对面，叶桑榆抬头，嗔怪地嘶了一声：“坐那么远干嘛？我是吃肉，又不吃人肉。” 她犹豫着站起身，叶桑榆似是等不及，起身过来拽她摁到旁边座位，计较道：“以后自觉点，无论去哪都坐我旁边。” 这家伙，居然剃光头，上次她手术，小崽子剪了短头发，怕她生气没敢剃头，现在完全大胆起来，直接剃。 她眸光闪了闪，叶桑榆凑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好看吗？” 嗯，骗鬼去吧，向非晚心里这样想，但知道不能说出口。 “躲我没用，因为我会把你找到，逃也没用，我会把你抓回来，”叶桑榆勾完肉类，翻一面，勾选起蔬菜，“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还没有原谅你，你最好有点态度，要不然……” 她是奇怪的人，不怕叶桑榆闹脾气，最怕的是叶桑榆没脾气。 叶桑榆点完，给她倒杯水，又问：“刚才说的，听见没？” 新鲜的齿痕，沾着叶桑榆的口水，舀得有点疼，但也很真切，她好像并没有完全麻木，便嗯了一声。 “嗯。” 这哪里是敷衍嘛……向非晚看她反戴帽子愣装社会人，白白净净的模样，心不由得一软：“听见了。” 大概见她可怜，叶桑榆最后下蔬菜，单独给她调了个清淡的蘸料，借口替她找好了，给她补充维生素。 总之，看见叶桑榆吃蔬菜，向非晚就会有老母亲欣慰的感觉，孩子不挑食，真好。 车子往西子湾开，久违的归家，桌面多了一层灰，空气中也有一丝闷闷的味道。 房间里的一切都没变，但似乎又少了些东西。 “啊……”半夏眸光黯淡下去，“桑榆还没跟你说。” “干嘛呢？”叶桑榆站在洗手间门口，半夏努力勾起笑，“没事。” 这家伙……怎么突然开始调皮了，有一瞬间，向非晚感觉回到入狱之前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