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开的车早早停在楼下。
他怕不够招摇,还故意在底下摁响几次喇叭,生怕住在楼上的人听不见。
刑向寒刚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但也没多的反应,只漫不经心地瞟了眼,把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系起来。
这项工作原本是岑帆来的。
但昨晚折腾的太久,害人今天起晚了。
岑帆像往常一样,起来后,只准备他和陈开的早餐,自己那份做出来的时候顺便吃了,陈开的放一次性餐盒里。
刑向寒有自己的三明治,不吃这些。
下楼前岑帆往屋里看了眼。
刑向寒走到他身边。
想起昨晚那些荒唐事,岑帆现在见了人还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是两人的第一次争执,到最后却变成对方主导,他主动咬合。
身上的气温已经不受空调控制,他们像是见不得光的野兽,拼命撕咬着对方每一根神经。
后来床单快被折腾废了,大晚上不得不起来换了套新的,旧的这个一大早拿到阳台顶上去晾。
“一起下楼吗。”岑帆抬头问刑向寒。
嗓眼因为昨晚还有些哑,张嘴的时候嘴角处全是撕裂的疼。
“不了。”刑向寒走到他旁边,低头睨他,又说,“明天别让他再来。”
这个“他”指的是陈开。
岑帆没法正面回答这个,只踮起脚,鼻尖在刑向寒侧脸上轻蹭两下。
类似幼稚的行径刑向寒从不回应。
却在瞥到他手里拎着的餐盒,还是把岑帆摁在门板上,对着这片唇使劲吮了口。
下楼以后。
陈开正坐在车里玩手机。
岑帆敲敲窗户,把餐盒拎起来点,“想现在下来吃,还是到地方再吃?”
陈开打了个哈欠,没应他这句,只朝窗户外边看了眼,语气不善,“刑向寒呢?”
昨晚自岑帆被人放鸽子他就不爽。
现在这样,明显是想找人好好掰扯一番的架势。
岑帆见状一愣,马上坐进副驾驶,把自己的安全带系好,往前示意地看看,“走吧。”
“走什么走,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啊!”
陈开也是无语了,冲他说,“你昨天回家有没有说他,他怎么跟你解释的?”
解释肯定是没解释。
岑帆把身后的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个密封瓶,跟献宝似的:“我昨天做了牛肉酱,刚好可以给你配泡面吃。”
陈开:“......”
他好歹也是个小富二代,接过去送回来的,刑向寒就值得人大老远回去给他煮粥做菜,他就只酱汁配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