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干血的布料,这个布料材质很特殊,他一摸就能摸出来,是师父常年穿在身上那个衣服。
灵冥看着他慢慢的一点一点变碎变沉的脸,笑着补充道,“好像只剩这个了哦。”
又过了须臾,戴帽子的人只留下一下脸让人看轻,脸色透明如纸,薄唇轻启微哑,“你要什么?”
“先把那个盒子给我。”
他的声音沉重如铁,面色还极其维持着冷静。
“不急。”
灵冥在他侧面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合,浅褐色眸子里映出他锋利的下颚线,“老朋友相聚,你这样老问人要东西多不好。”
银迟却不想和他多废话,没那么多好脾气,手腕动了点一个速转身刀横面灵冥腹部擦过,下一刻银迟突然感到不见一个冰凉的东西入侵。
是那天的人装扮,一个带着黑斗笠在雨里站着的人,此刻拿刀正横在银迟脖前。
银迟只是不屑的冷笑一声,反手转力便要拉他下臂!
只是在快碰到那人的胳膊时,耳边带着沉沉倦意的响起了一声呼唤,带着颤意。
“迟哥……”
银迟头刹然一疼,手往回缩了点。
这个称呼,这个声音……
好像是那晚来的人。
但这次他的声音不一样……
银迟想不起来了,但他潜意识中觉得他们一定认识。
下一刻却听到灵冥-声不爽的“啧”声,冲那个黑斗笠的人的责怪道,“小渠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禁不住挑?”
“小渠……”
银迟死沉着脸,拧眉轻声重复了下。
灵冥看了一眼戴黑斗笠的人,又转眼看向银迟的下巴尖,可惜的口吻道,“瞧瞧,他到现在还没能想起你是谁……”
“不如我来告诉你……”
灵冥说完一俯身突然靠近他,带着疤痕的手指勾了勾银迟耳边泛黄的发丝,弄得他有些痒意。
“是你把他亲手推入山谷底的哦,当时好像是为了——你爱的钱吧。”
声音近在咫尺,但句句听着都让银迟仿佛跌入冰冷的湖底,呼不上气,喘不上来。
他往前扒啊扒,扒开的,仿佛是以前的回忆……
全身跟着冷了一度。
“风清,甘古那两个人只知道你对他们不错,那也是建立在你们共同的利益之上。”
“他们好像不知道,你更早以前,曾经抛弃过不止一个,你的好兄弟呢。”
“他们要是知道了你这些事,会是什么心情呢?”
下一秒,一个极其平静的一句话让银迟差点拿不住刀,往事回忆一下子涌入他的脑海,他头痛欲裂,白色的瞳孔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愣,脸色更苍白几分。
“迟哥,我是方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