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不骗人?”
“不骗人。”
“那骗人就不理大哥哥了!”
“嗯。”
临走前,楠桐如一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连连对着银迟三在叮嘱,主要是怕这个人不会照顾自已。
她知道银迟最怕冷,年年冬天来临,无论穿的多厚脚都能冻伤,手和耳朵更是,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好些。
“多加点衣,喝热水,夜里盖好被子。”
“别在冬天还没到就先冻坏了身子。”
“还有围巾,早早戴上。”
明明是最普通最平常的关心语,而银迟听着听着,心脏就抽疼了。
他有些无奈的对楠桐转了个圈,左右挥了挥袖子让他看看自已的身,不满道:“啰嗦。”
听了马车声响起后,银迟才将外套又往里紧了紧关门进了屋。
其实他早就被夜里的凉风吹的快冻僵了,掌心凉的彻底。
“咳咳咳——”
右侧最里间的那个屋子一夜时不时响起闷闷的咳嗽声。
他刚才又不知不觉的拐入了另一间没锁的屋子。
摸了摸空旷旷的床,盼望着能从床上摸到那个人一丝的余温。
殊不知在旁边的矮桌上,公公正正的放着一幅画。
几乎才过了一天。
一日下午,银迟正懒洋洋的坐在靠椅上,晒着来之不易的太阳时,院处便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警惕起来,直起背,眼里冷色。
不过下一秒就放松笑了。
“迟小少爷,你在吗?”
院外有他自已围的一圈篱笆,篱笆中央是一个入道口。
银迟又一下子靠在靠椅上,轻轻摇晃着,懒洋洋笑道:“他走了,不在。”
“哧——”那人打开了篱笆门。
先是不满的带笑抛给他两个字。
“挺闲?”
“闲。”
听脚步声,银迟判断也就一个人,看来那小屁孩没来。
楠桐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手里拿着几件贵重的衣服往银迟正躺着的怀里不客气一扔,道:“都去学堂了。”
银迟没什么表情的“嗯”声。
随后又抬手摸了摸扔在自已身上的东西,蓦然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