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惶恐的应了一声,继而很快领悟过来,她有预感诺亚广场发生了不平凡的事,但是处于纠结该不该进去的境地,若是放进去耽误了什么,她的头可不保,口吻冰冷如霜,眉眼冷酷飘雪,不放她进去,说不定当场就被解决。 “这,这个……”少女脸的人一脸为难,那么臭的脸,好像是谁把排泄物糊了她一脸。 “诺亚广场。”口气比上次坚定而刻骨,事在人为,始终不懈,她幽幽的眼神直直瞪着她,像激光要将她融化。 再次抬起头用眼瞄着她,少女是脸不自觉发烧,而身体却冰冻三尺般硬邦邦的,刚醒来就撞上这堵南墙,说白点就是横空出世的大魔王,她的幸运指数也真是够可以的。 她这个仰人鼻息的马前卒能做什么,还是洗耳恭听快快铤而走险开门吧,这是项开创先河的举动,虽然留给她吃的不一定是好果子。 她窈窕倩丽的身影消失千道门之中,少女手放在台面上,单手支着下巴,做苦思冥想状,而眼神又是空洞无物的,说实话,刚才她像是硬吃了一盘蜡烛,不仅下咽难,消化更是不良,被逼迫得无可奈何太艰涩了。 箫不安挺身走出千道门,清冷的眼里泪水即刻萌生出漩涡般的流转,但是她对满目疮痍的现场不感到十分的意外和吃惊。 这点点滴滴的光景都印证了她来这一路上的设想,偶有的那点矫枉过正的震惊,也不过是某些倘来之物,那些想象中有过详细构建的,她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 一具长眠不醒的躯体,横躺在不安水灵灵秀丽的大眼睛中,在追悔莫及的她看来,这具即使横伏着也依旧锋锐的躯体,像一把刻刀,将她两颗眼球划了一道壮观的刀痕,心中的痛宛如被一把重刀给活活剜了去。 场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人若不闭上眼睛,人眼就是脆弱的空心玻璃球,石子沙子朝眼睛飞来,就是横祸插上翅膀,来击破透明的玻璃球,再轻的伤也是迷住眼睛。 阎罗王的制神鞭仍旧在击打堪堪眩晕的灵魂,在他神乎其神的鞭动下,灵魂像昏聩无能庸碌贪婪的怪兽,于驯兽师的麾下接受着正统而严苛的训练。 匆匆将场上的势力摸查了一遍,不安便不再去理阎罗王和落网的灵魂,她跑到箫飒的身边跪在地上,抱起他血肉模糊的上半身,因为他穿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大清血液,然而浑身血腥的味道臭气熏天,她的手上也是湿漉漉的血水。 箫飒的身体宛如寒冰般冷漠,他的眼神是失去了神采的珍珠,被一块幕布盖着,清早的朝露和他的鲜血混在一起,手感冷冰冰的。 她是个被自己认定为千古罪人的灾星,不安不知如何是好,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他的脸上,马上他们就会路归路,桥归桥,各自安好。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现在该不是她顾影自怜的时候,她将箫飒刚回到冰冷的地面,然后认真施法,将他身体下冷冷的地面加热,让他像躺在温暖的床上,能尽快醒过来。 是放手一搏,弱小的不安加入了这场是非曲直的战斗,但是她不是采取直接闯入阎罗王的攻击范围的方式,她以偷袭的方法,向专心致志用神鞭抽人的阎罗王。 阎罗王眼中刺目,回眼立刻看见一束闪亮的白光飞向他,他伸出左手放出一道屏障以遮挡,这时灵魂也朝他放招,他有点忙不过来,放弃了鞭子,另一只手也施法挡住攻击。 一人一魂的力量是绵薄的,因此阎罗王的屏障很快将招术化解,它们同时消退的力量,让三者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倒退了几米十几米。 不安弯着冰冷的双目美眸,两只油亮亮的眼睛像极了两口井,出自井口的幽然渗人的气息,像冷血的蛇恒挂在人的后脖子上,鸡皮疙瘩紧急集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 她的初衷本就不是要和灵魂联手处置阎罗王,而是和阎罗王齐心协力合手制裁箫飒的灵魂。 一回生二回熟,她和阎罗王的合作不是一次两次了,阎罗王也不因此次她的贸然动手而患得患失,对她舞爪张牙,他们间是有建立基本的信任的,正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迫使他们的互信不会被第三者背叛倾轧,也不随便因什么矛盾拈酸吃醋。 三个人处于三个方向,从天空俯瞰,三个人是三个点,三个点用线段连接,便是一个等边三角形的形状。 看了遍体鳞伤的灵魂一眼,灼灼的目光停留在阎罗王那边,唇角是有角度的立体笑,她语焉不详地说:“将他打残到此,你的脱魂术能派上用场了。”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面对口出狂言的不安,他说的这番话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和警觉,无意外的敌视偏见和仇恨。 尚且不安不是个自鸣得意的人,人家都客客套套的自鸣得意了,再用那种可有可无的口气便是惹火烧身。 谁不知阎罗王盛名之下是颗歹毒的心,抑制住怒火学着钟鸣鼎食有秩有序的隐忍,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来到这的,可不能轻易的就离开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不不敢不敢,那你就快点速战速决吧,天马上就大亮了,天亮和人周旋,你的衣服那么鲜艳,可不是你一贯低调做人的形式主义行事风格。”像臭豆腐一样,浓浓的臭味自字里行间流出来。 轻薄的假相,嘲谑的笑声,小女子的溜须拍马,听的他心甚慰,心情欢快,主动将心理活动托出,说不尽的愉悦,“脱魂术得用在人体能低到极限,魂魄体力低于两成,也就是说他们快活不成的时候才能用,这个魂魄的体力应该还没由我砍价低到两成,孰轻孰重你懂的,我再打打吧!” 微微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箫飒,不安的胸臆自然是有诸多的不舍,若是继续任阎王往死里抽打灵魂,以数学的技法,箫飒的生命就从约等于零了,她要保护他不再受侵害。 说来也奇怪,情切的眼神打动了阎罗王,他拾起鞭子,施法使其迅速地消失在眼前,灵魂看到死敌制神鞭消失,忍着嘴角的裂口,不假思索地笑了笑,面庞上闪过一丝狡诈。 没让灵魂自由身太久,怕事情再生变故,打下去对箫飒的身心是类严重的病床,她双手凌空一斩,一个高级别的捆绑术,用链子将灵魂绑住,不让他在阎罗王制裁的过程中肆意妄为。 “你可真心心急啊!”口气是一以贯之的张狂,依旧能听出,话中没有贬低、敌对和责怪的意思。 “对,我就是不想你加害他。”她转身慈美地看着合眼的箫飒,“他是神圣的国土,我是士兵,就由我来守护。” 很可笑的话,阎罗王嘴里啐出午夜也会梦回的诡异笑声,“就那个弱不禁风家伙,你竟也想保护她,你真是敬业。”这次的话就有点嘲讽和侮辱的味道了。 “那我就成全你们。”阎罗王大发慈悲救苦救难,不安心里笑吟吟,脸上却绝无半分深厚的感情色彩的表达传递。喜欢浮动地狱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浮动地狱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