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孤昀听了这话不禁一笑,几乎立即就已明白言卿表达的含义。
对於言卿来讲,她的確很需要萧长慎这枚棋子,这能为她省掉很多麻烦。
凭藉此前布局,小五下的那个毒令萧长慎变成一个行走的瘟疫,旁人甚至根本察觉不出什么猫腻来,不知不觉就已经中了这边的暗算。
而隨著萧长慎接触的人越来越多,那么被他波及的人也將会无限增多,届时就算不能將萧国舅等人一网打尽,也可以一举废除对方至少过半的人马,
如此一来她与女帝和国舅的清算也算完成了四分之一。
所以在言卿原本的设想中,至少现在,她不但不能弄死萧长慎,她还得儘量保全,最好是能托举萧长慎,让萧长慎在国舅派系的地位变得更重要一些。
不过哪怕未来已经规划好了,可这萧长慎所行之事她也確实看不上,
而且,
閒著也是閒著,
何不让他继续发挥余热呢?
这时江孤昀同她耳鬢廝磨,吻了吻她的鬢边问:“那不知妻主打算如何安置他?”
他那手已从言卿身后伸来,勾住了言卿的衣带。
言卿气息有些不稳,人也逐渐变得炙热起来,“唔……左右现在这情形,他也知道,长安姐那边哪怕保他,但也不可能保得那么明目张胆。”
“所以,这不是陈大將那些人已经来了吗?而且还多亏了他,那些人绝不可能放任燕巢继续下去,”
“所以不出意外应是发兵那边,而介时完全可以让他打头阵,毕竟他为表忠心已经向这边递交了投名状不是?”
江孤昀:“?”
先是一怔,而后又一阵暗笑,“他怕是不知,竟是无形之中將他自己架了起来。”
届时那萧长慎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不论如何纠结,为了活命,那人都只能听凭陈大將那边的吩咐,这波损失已是註定。
但江孤昀也不禁想著,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否则妻主怎么竟变得这般坏心眼儿?
这样的小心思,小手段,让江孤昀从她身上看见一些自己原来的影子, 他从前也曾这般……
更正,他哪怕是如今,哪怕是再清冷的外表也掩不住骨子里那浸淫权谋之术而染上的恶劣心性。
只是他的那些劣根性从未用在她身上而已,因为捨不得,更因不忍去褻瀆,所以他二人的感情才能一直这般的纯粹。
“夜深了,妻主……”
男人的嗓音变得曖昧,而言卿则是伸手揽住了他脖子,
他瞥眼一旁的烛火,忽而一掌甩出,扇出的掌风立即熄灭那昏黄的蜡烛。
这帐篷中已是一片漆黑,可这夜色正好,如春情正浓。
翌日,
“砰!!”
果然不出言卿所料。
詹长安那边被事情绊住了,但歷经了一整夜的商討那边也总算拿出个结论。
跟言卿那边猜测的完全相同,
“发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