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衣侍女如似仙女,那些人手持青莲灯,腰上佩戴著青铜剑,这些侍女在前方开路,之后则是一支白衣队伍。
由十六人合力扛起的黄金輦架令人惊畏,而隨行之人也皆是气宇轩昂气势非凡。
“嘶!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此地可是我梁京城,乃是天子脚下!”
“莫说那些富家小姐,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未必敢摆出这样的阵仗。”
“可不是嘛!你们看,那些娘子看起来竟像是伺候人的,像是听命办事的,我大梁可从无这种事,哪怕一些大户人家招揽幕僚,那幕僚娘子也是客卿,需要以礼待之,哪曾见过像这样的……”
还没等进门,就已有人先议论起来,而一旁有人冷笑一声:“无知者无畏!”
隨后,那人便长袖一甩,像懒得和这些人为伍,甚至还避让一些。
看守城门的守城卫也有点心慌,正不知如何时,就见有人领著一支队伍骑著马车朝那边迎去。
“敢问尊驾可是荒天府的言府主?”
“我家主人有请,还请府主移步一敘。”
那人拿出一块黄金令牌,笑起来的模样看似很是恭维,而那令牌上则是刻著一个“六”字。
四周顿时有人说道:“那不是六福商號的周管事吗?他怎么来了?”
“自从前两年开始,那六福商號开遍地,拒绝了许多王侯的招揽,一心想独善其身,甚至取代了从前的皇商之家,”
“而今我梁京城內有超过四成的商家铺面,要么归属於这六福商號,要么便是跟这六福商號沾亲带故。”
“那荒天府又是什么?以前没听过,怎么还跟这六福商號扯上关係了?”
眾人是满头雾水。
而此刻那白衣人中,有一名手持青莲灯的娘子从中走出,“我们府主又是何等大人物,岂是你们六福商號想见就能见的?”
那娘子趾高气昂,冷淡之中也带著点儿跋扈。
而那黄金輦架上,四周白纱垂掛,看著下方正在互演的眾人,言卿:“……”
无语地扶了扶额,然后又有点无奈地看向坐在她身旁的江虞羲,那模样仿佛在问:“有必要么?”
而江虞羲暗笑一声,“来都来了,自然得先將事情闹大,省得某些人装聋作哑。”
言卿失笑,“这排场本就不小,你这般我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而江虞羲则是为她倒了一杯茶,“若不习惯,那下次便省了这道程序,至於眼下,妻主不妨当个乐子,就当是看一场戏。”
旁边,本来困得迷迷糊糊,眼皮儿都直打架的江小五:“啥??看戏??哪儿呢、哪儿呢!??”
他一个激灵,立即就清醒过来,还兴致勃勃地四处踅摸,並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小把生瓜子儿攥在了手心里。
言卿:“??”
她噗地一声,险些笑喷,而江虞羲也有些好笑。
只是当二人看向前方时,看见了那些悬城示眾的乾尸,二人神色又皆是一顿,旋即有志一同地別开眼,收回了视线,平心静气地闭目养神。
至於此刻,下方,那城门口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