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司应时的脸色骤然阴戾,“你也配?”
虽然这个答案是意料之中的,但宋亦清亲耳听到时,心口还是不自觉一疼,一股不知名的怒意和酸涩无声无息蔓延而出,试图占据智。
“我是不配,就算我真的跟司先生有仇,报复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司先生偏偏选了这种。”宋亦清顿了一下,笑得勾人,“我还以为是司先生暗恋我不成,想玩强制爱。”
司应时嘴唇微颤,像是被戳破什么心思恼怒成羞,却又被很好地地眼藏。
他伸出手,一把扯过宋亦清的手腕,强迫他弯腰靠近,“嫂嫂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情人是可以被随意践踏玩弄,见不到光的那种,直到被玩腻,之所以选了你,不过是因为你是俞秦之的未婚夫,玩起来,会更有趣。”
他的气息就落在了宋亦清的脸上,黏腻阴冷,却又阴魂不散地缠绕而来,不肯分开。
宋亦清没挣开,只是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那司先生的癖好,还真的是奇特。”
说着,又主动往前些许,薄唇几乎要碰上司应时的鼻尖,叫后者不自觉握紧手心,不知是在期待还是什么,可面色却不变半点。
他垂眸,凝视着司应时淡漠的眼,无比深情,“我爱秦之,很爱很爱。”
果不其然,宋亦清刚说完,就瞥见司应时眼神阴冷地要滴出血来,他在心底冷笑了一下,丝毫不管周身的阴寒,继续接下了话,“所以我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包括去死。”
“宋亦清!”
司应时狠着脸,伸手就钳住了他的脖颈,满眼都被怒意和嫉恨所占据,“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又来?刚刚不是还说玩玩而已,怎么一听到他要死就变脸?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宋亦清还有心思调侃,面色却不慌不忙,反而有种释然的神色,蛰得司应时双眼更红了。
他愤愤地松开手,把人狠狠推开,站了起来,睥睨着对方,“想安生留在司家,就少拿俞秦之来激我。”
宋亦清一脸无辜。
司应时半点也看不得对方,冷着脸便转身去了浴室。直到对方关上了门,宋亦清紧绷的神经才有所松懈。
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宋亦清也没心思想其他,反正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反抗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躺平任c。
更何况在司应时身边,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能更深入调查,甚至还可以借机套取白家的事。
宋亦清叹了叹气,认命一般地躺在了病房中的沙发上,神情无比疲惫。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找到当年的凶手,又跟司应时来一场死亡追击,他早就累得不行,原以为在外头他会很戒备警惕,可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时,竟然会不受控制地想要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