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出来卖的不能做上面那个。
司应时气急反笑,抓了抓宋亦清的头发,神色不善,“你总有办法激怒我。”
语气明明无比狠厉阴冷,宋亦清却在当中听出一抹不可见的怨气,仿佛在无声控诉宋亦清的渣。
他头皮被抓得发麻,但只是若无其事敛起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后又笑得十分轻佻,“可是,司先生不也玩得很尽兴吗?怎么,不想要了?”
司应时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一副好似要吃人的模样。
不管他如何回答,都只会掉进对方的陷阱里,反倒叫对方更加得逞,当然说到底,宋亦清无非也只是占了口头的便宜,如果司应时当真厌恶嫌弃,有的是办法阻断对方的话头。
甚至可以让宋亦清完全说不话。
可偏偏司应时没这么做,每次都放任对方胡言乱语激怒自己,随即就是满腹的愤怒懊悔,恨不得杀了宋亦清,可他最后还是没这样做。
反倒衬得他上赶着似的,甘之如饴。
司应时嘴唇微动,却没再发作,而是漠视了宋亦清眼底的戏谑,冷着脸什么话都没话,长腿直接跨过对方上了床,躺在了另一侧,直接闭眼不语。
原本宋亦清见他靠近时,身体本能地戒备起来,还以为又把人惹怒,要被再一回,谁知道那人一眼都没多看,这般随意就睡了上来,特么还霸占了他大半张床。
宋亦清眼皮顿时跳得厉害,忍不住嘲讽,“司家不会是破产了吧?让堂堂司家少爷连开个酒店房的钱都没有,这也太惨了吧。”
司应时却置若罔闻,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草,还真赖上了。
宋亦清骂了一句,他向来就不习惯跟旁人同睡,就连外头传言他跟俞秦之形影不离,也不曾睡在同张床上,反倒跟司应时好几次不清不楚。
丄床就算了,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现如今就要躺一块,怎么能不算是大战过后的温存呢?
他满脸愠色,原本还想一脚把人踢下床,只是余光瞥见对方脸色苍白,身前伤口还不时渗着血,那该死的圣父心不合时宜滋生,仅仅迟疑了些许,再反应过来时,就少了想踢人的冲动。
但不赶人,嘴上却没忘要折腾一番对方,他俯身下来,凑在司应时耳边,调侃着,“小司总,你这就累得不行了?还躺得这么平整,其实心里是很想要我上,又不好意思开口吧?”
他说着,还伸手去碰司应时的耳廓,才碰到人,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司应时已然睁开眼,冷冷盯着他。
宋亦清被看得背脊发凉,却还是勾着嘴角笑着,“怕什么,你受伤了,只管躺着,我来就行了。”
他压低了声音,笑意更深,“真的,断然不会叫你失望的。”
司应时眼角不自觉抽搐着,像是在隐忍克制着极大的怒气,将宋亦清的手腕捏得作响,“原来嫂嫂这般有精神,可见是我做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