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车子停在窄小的青口,曲彦衫透着车窗打量一番,皱眉问工作人员:“不是说钟阮星借的是c家的礼服吗?我记得c家的工作室不在这里吧?” 曲彦衫嗤了一声:“这里能有什么品牌工作室。这是钟阮星第一次出席红毯吧?到时候可别穿个low牌亮相,我都替她丢人。” 可今非昔比,前几天宋氏两个代言狠狠扎伤了同圈女艺人的心。钟阮星的热度一上来,对一线顶流的影响不大,但对于她这种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二三线小花而言,到时候必定会争抢同一份资源。 好歹是合约cp,刘卓当着外人(男二号)的面还是会向着她说话:“我们走好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她。” 男二号郁梁比他俩的咖位还要再低一些,对钟阮星的印象倒是挺好。这种场合他插不上话,就一直看着车窗外,突然,悠长的石巷里出现一道人影。 郁梁脑海里一下浮现读书时候学过的一首诗: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她是明艳绽放的红玫瑰,美得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刘卓和曲彦衫也朝外看去,只一眼,两个人脸上就浮现了不同的神情。 红毯碾压 那条高雅美丽的礼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让她仿若一朵从深蓝大海间绽放的红玫瑰,耀眼夺目。 曲彦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瞬间觉得自己黯淡无光,咬牙小声道:“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垃圾杂牌。” 宋谨行的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微一点头算作招呼,随后就面无表情地挪开了。保姆车的空间很大,冉听帮他拎着裙摆,等两人坐上车,刘卓还尴尬地站在下面。 她狠狠瞪了爬上车来的刘卓一眼,又目光不善地把宋谨行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阴阳怪气道:“钟阮星,裙子不错嘛,什么牌子的啊?可别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杂牌,去了现场给剧组丢脸。” 就是那一眼,曲彦衫还没说出口的恶言就堵在喉间,不敢再说出来了。 车内的气压无形中降低,那股环绕不散的威压让几个人都不自觉沉默,最后还是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开口:“我们出发了哈。一会儿衫衫和小卓走前面,阮星和郁梁走后面。” 坐在宋谨行身边的郁梁小声开口:“赶得上的,我开着导航呢,还有半小时就能到。我们出场排在后面,来得及。” 郁梁抿了下唇,垂头坐了回去。他一米八三的高个子,此时垂着头缩成一团,看上去有些可怜。 郁梁转过头来,帅气白净的脸上有了些笑意:“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阮星姐的。” 这几年断断续续拍过一些电视剧,但都没什么水花,积累了一些人气,却也只够支撑他缓慢地走下去。 你看人家搭理你吗? 她冷笑一声,抄着手凉凉道:“有些人还没红,架子就端上了,真是高攀不起哟。” 曲彦衫有点怕再对上那个冷若寒霜的眼神,压根不回头,保持着姿势:“谁应我说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