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提前打过招呼,再怎么心思暗流涌动,他们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只仿若无事地闲聊着其他话题。
虽然在公寓两人独处时裴砚初也这样,但今天面对着这么多人,闻祈本也有些不自在,但看他们都不在意,也就慢慢地放松下来。
一顿饭结束,他们问晚上要不要续下一摊,裴砚初握着闻祈的手腕,理所当然道:“你们去继续玩吧,我们就不去了。”
红发男劝道:“别啊,好不容易能聚齐一次,再玩会儿呗。放心,去我朋友开的清吧,隐私有保证。”
裴砚初拒绝:“不行,家里还有小崽子等着我和小祈回去。”
红发男大惊失色,声线颤抖:“几年不见,闻祈你都有孩子了?”
不是吧,闻祈都有孩子了,裴砚初还锲而不舍地追上去?
处男直接当爹,裴砚初连这也能接受,这豁达的精神状态,他不追上校花谁能追上啊?
红发男看裴砚初的目光转为敬佩。
闻祈沉默一瞬:“是我养的狗狗。”
“吓死我了。”红发男松口气,“行行行,你们回去吧。”
裴砚初道:“你们先走,我带小祈见个人。”
红发男像是早就知道是谁,笑嘻嘻地比个ok手势,招呼着其他朋友先走了。
闻祈疑惑地问:“你要带我见谁?”
裴砚初看了下手机,笑着道:“他现在就在隔壁,你过去就知道了。”
闻祈不明所以,跟着裴砚初去了隔壁的包间。
隔壁是个茶室,墙上挂着山水图,原木长桌上摆着紫砂壶和精致茶具。
桌前坐着一位青年,手捧冒着热气的茶杯正在发呆,他听到门开的动静,仓惶地放下茶杯,站起身。
青年看起来和他们同龄,约某二十来岁,但身形佝偻,视线对上闻祈,目光立刻变得闪躲。
闻祈看他有几分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问:“你是……?”
裴砚初后一步进来,关上门,冷冷地扫了一眼青年。
青年抖了下,对闻祈道:“我在高中和你在一个班,后来转了学。”
含糊其辞的几句话唤醒了闻祈的记忆。
闻祈打量着他,迟疑地问:“你是那个把我锁在天台的同学?”
“是、是我。”
迎着后面裴砚初的不善目光,青年抖若筛糠。
闻祈不解地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来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