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子悠悠转醒时,日光斜斜地穿透高丽纸糊的窗,行晏已然穿戴好准备去朝议。
她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T,昨夜的缱绻尚余余温,而行晏疯狂的话语仍在耳畔回荡。
一睁眼,望贞温和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却好似隔了层纱怎麽也看不清。
愧怍倏然盈满心间,昨夜一时情动,竟然铸下如此大错……
行晏见她醒来,回头一望,目光掠过她颈间的暧昧痕迹,柔声道:「不是已向东g0ng乞了假吗?这几日便安安心心在家歇着吧。」
佑子撑起身子,拢了拢衣襟,垂首思索片刻,低声道:「爹……不,或许我该叫您行晏。」
行晏满眼柔情地颔首,展颜一笑。
又是这副模样……
「可是行晏,若就此顺着你安排好的既定道路前行,真的能安享永世尊荣吗?」
她迟疑片刻开口道,语调艰涩,指尖不断拨弄着前发,以掩饰心底不安。
「你在担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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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行晏缓步走来,在她的茵褥旁撩袍坐下,自然地伸手g过她的一缕青丝把玩着。柔顺的发尾戳得他的掌心sUsU痒痒,行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藤氏嫡流虽已不复当年,可毕竟还留了个太后,余威尚存。」
出身嫡流的九条殿关白势盛时,曾送了不少族nV参内,照姬的母亲皇太后g0ng和望贞的母亲诚子都是九条殿的姐妹。
「东g0ng资质平庸,可b起事事有主见的陛下,他们更愿意选择一个弱主作为过渡。」
「趁着她现在刚登基,还未坐稳朝局,只要你能先一步有孕,就一定能把她拉下来。」
行晏热切地注视着她,佑子却觉得那过於直白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略显刻意地偏头避过。
「我既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也能送你登上中g0ng之位。」
行晏见她神sE恹恹,也不愿多讨没趣,撇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开了。
佑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话头到了嘴边又被咽下。
她在想,若真的顺从他共谋大计,登上太后之位,自己就要面临经典的选儿子还是选母家的问题。
从来一山不容二虎,届时他能安心与自己共治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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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况且,照姬一旦倒台,最易被扣上的罪名定是「牝J司晨」,那朝臣们岂能容她再垂帘听政?
她起身披了件外衣,推开窗户。
院中,侍nV们顶着灼热的日头莳花弄草,不时有几句抱怨声飘入耳中。她叹了口气,扬手合上窗扉,想着出去叫她们歇一会。
她随意拾起一旁的玉梳,重重地梳着有些凌乱的乌发,又想起所谓的照姬手中的「把柄」。
佑子虽初涉朝堂,但史书上酷吏、妖妃、J臣的结局,哪个不是兔Si狗烹、遗臭万年?
即便他们只是在忠实地执行君主的意志,毕竟除非改朝换代,否定帝王等同於动摇国本,这是每一个明智的後继者都不会做的。
更何况,行晏并不忠心。
而且,虽已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她却觉得与他越发疏远,渐渐看不透他的想法了。
佑子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yAnx,她也不想如此揣测行晏,只是已走到了这一步,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条「後路」,想来是没有什麽大问题的。但即使她与行晏已生隔阂,她也并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的庇护者走上绝路,受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