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雍墨仰头,脸上得意神色微泄,“这是儿臣寻到的药方,可用来治愈泸景瘟疫病害。”
徐雍启闻言,深长的视线落于徐乾之手上的堂纸。他视力极佳,眼如鹰隼般锐利。
一眼便看清,徐雍墨上递的药方,与从南疆细作身上搜出来的方子,一模一样。
他算知道那条大鱼指向谁了。
徐雍启眉毛由此深深蹙起,眼神更显锐利冰冷,他侧目看向徐雍墨,深邃目光如鸣鸿刀刃般锋利,在徐雍墨脸上切割。
他问:“太医院尚未研制出药方,不知四哥何以如此笃定你手上的药方有效?”
徐雍墨胸膛微挺,带几分蔑视地睇了眼徐雍启,淡声道:“七弟愚钝至此,民间自有不少高手在。至于药方是否有效,我自然是先行试过才敢递予父皇。”
徐雍启瞧见徐乾之眉毛弧度沉下几分,是隐隐动怒的前兆。
他视线扫过徐雍墨和徐乾之,在心里讥笑一声。
徐雍墨和徐乾之倒实在是像。
一个为了争取徐乾之赞赏,敢擅自私通南疆,不管不顾泸景百姓性命;另一个则将自己的权威看得什么都重要,眼前有疑能治愈病害药方,徐乾之第一反应不是喜悦甚至不是疑虑,而是动怒于徐雍墨敢私自找上江湖郎中。
徐雍墨还在那为自己献上药方而洋洋得意,殊不知徐乾之已露出凶戾爪牙。
徐雍墨仰头:“父皇可将该药方呈递至太医院,儿臣保证该药方有用。”
不出徐雍启预料,徐乾之冷眼垂下来,每个字都像在冰窖里淬过整夜。
他问:“你何时得的这药方,从哪里?”
他又追问:“你说你先行试过,在哪里试,你有什么资格试?”
最后他冷冷掷下话语:“恐怕儒书你在试这药方之前,先行试过解你身上毒剂的方法吧?”
徐雍墨眼睛瞪大几分,他“噗通”一声跪地,给徐乾之磕过数个响头。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偶然得的这药方,儿臣绝无擅自解毒剂的私心!”
徐乾之眼眸仍旧锐利,眉毛拧出坏脾气的弧度,又是冷笑又是暴怒言语,“你当朕傻?太医院研制不出的药方你倒研制出来了,之前未尝试过自己解毒,你觉得朕会相信吗!”
徐雍墨跪地连磕数个响头,高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