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禀圣上,这帮贼人并非普通流寇山匪,是从毅兴逃难而来难民。”

他手指握在案沿收紧,声音也沉凝几分。

“又是毅兴。”

圣上烦躁的挥挥手,好心情早已烟消云散。

“你且退下吧,此时过几日朝会再议。”

“遵旨。”

此时,苏家西厢。

苏达正哼着不成调的江南小曲,举着棉布洇湿。窄袖往上翻折两圈,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凝视榻上人许久,才作出决定,“看在家里有点闲钱的份上,就当给你重新置办衣裳了。”

说着将手中棉布往矮几铜盆内“啪”地一扔,刹那间水花四溅,正好有几滴落得榻上人头上、脸上。睫毛轻轻地颤动,一滴水珠砸在榻上,缓缓下滑。

还在找剪刀的苏达浑然不觉。

随着一声“哧啦”的布料碎裂声,被纱布包裹的脊背显露。由左键到右腰的伤口渗出的点点血水,彰示着伤口曾经有多严重。

苏达不由得皱了皱眉,葱白手指比划几下后,想换药的心思歇了一半。

真的无从下手。

懊恼半响,还是探手去剪纱布,断口整齐的洇血纱布在宽厚的脊背散开,露出狰狞外翻的伤口,殷红里肉不均匀地混合着残余药粉,大部分已经被完全融合,伤口肿得厉害,万幸的是没有感染。

她把药粉重新均匀撒好后,看着矮几上锋利的翦刀,又遇到了新难题。

这纱布都剪了,该如何包扎呢?

拿新纱布在背后拼拼摆摆,手忙脚乱一阵操作后。长舒口气,不再为难自己,随手一罩,眼不见心不烦。

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先放一放,去给他“喝水”。

喝水也是个体力活,弯腰歪脖子不说,还要整个人蹲在地上,都怪这矮榻太矮,等有钱一定换个罗汉榻。

等她撑着矮榻直起快抽筋的腰背,视线由矮榻足下福寿纹缓缓上移。突然怔住,她依稀记得那只骨节分明大手死死攥成拳,像是手中握着什么东西。

疲惫瞬间一扫而空,苏达扔下湿棉布就去看他手。左手指微微蜷缩,自然搁置在矮榻。

脚下步子一转,扭身去另一侧。

可右手五指自然张开,垂下矮榻,哪还有什么东西。

只是他半臂硌在榻沿,本该苍白的手隐隐涨出红紫,青紫的脉络暴起。

看着大为不妙。

这哪得了,她可见识过有人因为戴不合适的戒指卡住手指,气血不通被硬生生截掉的例子,就发生在去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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