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俞序桐无耻行为的愤怒,对俞序南戏弄自己的怨恨,压在谢祁的心中,让他难以呼吸。
当然,除了愤怒,更多的,是谢祁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悲哀。
谢祁自暴自弃地蹲在了俞序桐面前,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我忍了太久了,只用手恐怕不行。”
俞序桐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谢祁,将谢祁丢到了沙发上。
俞序桐的手触碰到谢祁的裤子上,“对了,我的太太和孩子也在家,希望谢小少爷的动静小一点啊,你如果让我为难的话,那我只好回头为难谢家了。”
原来,俞序桐没有去殡仪馆,是在家里陪老婆和孩子。
萱若烟和他刚出生的孩子就在楼上,而这个禽兽般的男人,却可以毫无心负担地在这里调戏旁人,威胁旁人。
真畜生!!!
这让谢祁心中更加对这个男人厌恶了几分,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不行,想就这样吐在男人身上。
但谢祁不想得罪这个抓住自家把柄的男人,只能生生将恶心之感咽了回去。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谢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谢祁要承受那巨大的痛苦时。
哗啦——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
几片玻璃碎渣还崩到了谢祁的衣服上。
谢祁茫然地睁开了双眼,鲜红的鲜血滴在了他的身上。
而此刻的俞序桐正伸手捂着他那鲜血淋漓的脑袋。
站在一旁的是一脸崩溃的萱若烟。
萱若烟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碎掉的花瓶。
“俞序桐!你还是人吗!”
萱若烟将手中的碎花瓶重重地摔在地上。
因为愤怒,女人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看起来像是呼吸极为困难的样子。
“若烟。”
俞序桐的表情慌乱起来,他无暇顾忌自己还在流血的脑袋,伸手就要去抓萱若烟的手臂,去狡辩去解释。
“你别跟我说话,你给我滚出去!”
萱若烟对着俞序桐歇斯底里地吼道。
俞序桐还想要解释。
萱若烟却弯腰拿起花瓶碎瓷片,对准了自己的手腕,“你现在就给我走!不然我割腕死在这里,让别人看你俞序桐死老婆的笑话!让你孩子刚出生就没妈!”
碎瓷片刺进女人白皙的皮肤,渗出了红色的血液。
俞序桐没想到平时温温柔柔的女人发起火来能这么可怕。
萱若烟带给他的震撼,丝毫不亚于温婉的林杉月会扒光弄死小三这件事。
见萱若烟情绪过于激动,俞序桐只得妥协,捂着还在流血的脑袋,被驱逐了出去,阴沉着脸离开了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