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间的病床比常规病床大出一半,刚好够李书棠躺下,把男生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他,安慰他。
没有哥哥会这样安慰弟弟的。
但胸前衣襟被无声的眼泪沾湿,怀里的男生很小声说:“哥哥,我耳朵疼。”
李书棠就想什么不对劲,什么霍严山都滚吧。
指尖顺着男生的发丝轻柔按压。他们紧紧相贴,仿佛这样这份难过就可以两个人分担,就可以没那么难以接受。
-
两周后,时迁出院回到君府别苑。
“小时?宝贝儿?阿姨做好饭了。”李书棠敲了敲卫生间门。
下一秒,门被拉开,时迁头上厚厚的纱布已经拆下,右耳耳廓内有一道疤痕,因为敷药的缘故,泛着显眼的黄。
是时迁房间配的独卫,李书棠拉过时迁手腕:“刚敲门你没应,我就直接进来了。”
顾玫在医院时就吐槽:“我知道听力损伤会影响声源定位,但他伤得又不是眼睛,至于走哪牵哪吗?”
李书棠笑骂:“你管呢。”
自从受伤后,时迁就变得格外黏李书棠,半夜常常惊醒两三次,确认李书棠在身旁后,惊慌的神色才会变得安心,小心翼翼地用手背挨着李书棠手背,才会重新入睡。
——偶然一次李书棠并未睡着,才发现。
此后,李书棠就常常主动拉时迁。
只是一点小小的安全感,只要时迁要,他没什么不能给的。
两人回过神,才发现地上躺了一只胖乎乎的棕色身影。
幼年小狗长得极快,短短时间身长就翻了一倍,小棕眨巴狗狗眼,扒拉衣柜。
“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李书棠蹲下来拉小棕,“走了,等下狗毛飞满你哥衣柜。”
时迁瞥一眼空荡荡的手腕,静静地盯着小棕。
小狗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反而以为时迁是想和它玩,挣脱李书棠的手,兴奋地绕着时迁转圈。
李书棠来抓它:“走了走了,出去吃饭。”
小棕更兴奋地满屋子乱窜,李书棠只能认命抓狗,“我天,你这狗毛乱飞了,再跑别吃饭了。”
小棕像是听懂了,蹲在原地眨巴狗狗眼,却在李书棠靠近的瞬间,猛地往前扑——
本该紧闭的衣柜被胖狗大力冲击推开,露出一扇没关严的暗门,小棕兴奋于发现了秘密空间,吐着舌头求奖励。
李书棠挑挑眉,不算大的房间只有一张铺有鹅绒软垫的床,床尾有一台电视。
门口漏进的光缝恰好打在床脚,金灿灿的——
一张金床。
李书棠顿了两秒,光亮的墙壁模糊倒映他身后的alpha攥紧手边裤沿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