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得给我扣个恋爱脑的帽子是吧?我现在就是拿人当个朋友,要我说几遍才懂?”
“行行行,不说了。是我以恋爱脑之心度事业脑之?腹。”
陆思远笑着说:“抱歉啊,我也不是事业脑。”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辞了职去流浪吧,赶紧着。”
晚上余闻嘉加班,九点多才到家。他换鞋进屋,客厅的灯关着,电视机屏幕忽明忽暗,池镜歪着脑袋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靠枕。
余闻嘉脱掉带着冷气的外套,走向沙发,弯腰想把池镜抱回屋里,手?刚碰到?他,他就醒了。
池镜眼皮动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开口时嗓音有些哑:“怎么每天都加班。”
“有手?术。”余闻嘉说,“怎么又睡客厅。”
余闻嘉这阵子基本每天都回家,也基本每天都晚回家。他回来前池镜就一直待在客厅,等他回来了才回房间睡觉。
池镜按了按眼睛,说:“我刚在看电视。”
“饿吗?”池镜问。
“不饿。”
“那你早点洗澡睡觉。”池镜从?沙发上起来。
“周六你跟思远哥去露营?”余闻嘉问。
池镜愣了下:“嗯是,他也叫你了?”
“嗯。”
陆思远是他们俩的共同好友,结婚的事是向他坦白还是隐瞒,这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毕竟这件事陆思远完全不知情,好好的一场露营,没必要在大家一起出行玩乐的日子,突然告诉人家:我们俩结婚了。
挺不合时宜的。
余闻嘉自己?是无所谓,他考虑的是池镜的处境。
他之?前说过希望池镜出门在外都戴着婚戒,但这也要分具体情况。
于是周六出行那天,两人还是把婚戒摘了。
余闻嘉给陆思远的地址跟池镜是同一个,陆思远倒是没多想,他知道余闻嘉跟池镜认识,就是没想到?两人竟然还住同一个小区。
两人没戴戒指,但也没刻意避嫌,一起下的楼,一起出的小区。陆思远的车停在小区门口?路边,庞然大物一个,非常拉风。
陆思远开车,副驾坐了个余闻嘉和池镜不认识的人,是陆思远科里的同事,他笑着跟他俩打?了声招呼。
池镜和余闻嘉一前一后上了车,陆思远转过头来看他俩:“没想到?你俩还住一个小区。”
“多省事儿。”副驾那位朋友说,“开一趟接俩人。思远,后面?我开呗,你上后头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