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时有凤自己无意间听见时爹时娘给他姐姐的告诫。
但时有凤听见了,心里有些难受。
杀头造反的事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理解霍刃也理解爹娘,他理解任何,但他还是难受。
本来他就不过问霍刃的正事,这下就算霍刃要他问,他也没兴趣。
霍刃却非要他听,而且还强迫他自己问出口。
褥子又被霍刃拉下。
又黑了。
时有凤被折腾的难受,又不能释-放,霍刃恶意的耍他,黑暗里咬着他耳垂,“问了,就给,问吧。小酒。”
时有凤死倔,宁愿痛苦难受的胀红了脸,他也不问。
霍刃手动逼到最后,时有凤也只嘴角紧抿,默默留下两行委屈又难受的泪。
霍刃妥协了。
心里揪酸的厉害,嘴巴还要惹人烦,“真是服气你。”
被子被掀开,光亮霎时刺眼。
时有凤气恼地侧头埋枕头里,闭眼道,“成婚前你别想上床了。”
啪的一声耳光,时有凤惊吓睁眼。
就见霍刃自己扇自己。
见霍刃还要扇,他惊的忙拉住他的手,气哭道,“你是不是有病,非要把我弄哭才高兴!”
霍刃胳膊被时有凤拉住,他顺势抱着时有凤道,“我就想你所有视线都在我身上。”
时有凤惊颤的目光渐渐平息,平静道,“你真是令人琢磨不透。有时候让我觉得恐惧。”
“偶尔像疯子一样,我会手足无措。”
“我不会享受你扑面而来的浓烈情感,我只会觉得窒息。”
“你以后不要……”
时有凤话没能继续说出口,因为他感觉到,霍刃抱着他的手指在发抖。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时有凤从霍刃的肩膀处抬头,看着霍刃眼里压抑的落寞和难受,捧着霍刃的脸道,“对不起。”
“可能是我没给你足够的踏实和安全,你才这样患得患失的失控。”
霍刃垂眸道,“不是,最让我难受的是,我明明只对你敞开心防,可你会因为我对旁人的态度而一再犹豫,最后也后退一步看着我,审视我。”
时有凤一脸被说中的低头。
霍刃抬起他脸道,“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
着急用这短短半年来拴住小少爷今后的真心。
离别在即,小少爷又毫不在乎的样子,霍刃老实苦笑道,“其实你每晚睡着了,我都恨不得把你吃进我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