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只是回答:“那东西贵重,我也是要找机会还给他的。”
“咳咳咳。”钱筱咳了几声,下意识用手捂住口鼻,离叶满远一点,随即去拿自己的杯子,灌了几口水才勉强压下去,“还不还的另说,但咱们做人吧,得知恩图报,我听说这次流感,沈先生也中招了,人还搬到北郊的四合院去养病了,我想着,咱们和他也算是有交情,你要不代替我去探望一下。”
他病了吗?还特地搬到北郊去,病得这么严重?
钱筱什么意思叶满是明白的,而且出于私心,出于他之前的照拂,他病了她是得去看看。
叶满:“我明白了钱总,我过两天去看看。”
过两天?
过两天人都好了。
钱筱哑着嗓子挥挥手:“明日就去。”
——
北郊燕山下那片四合院落年代久远却保存完整。
落霜红枫树下的石桌上沏了一壶上好的乌龙茶,袅袅茶香流淌在本就浓密的晚桂里。
树下一黑一白坐着两个男子。
苏资言长品了一口茶,啧啧道:“也就能在二哥屋里才能翻出来这么正宗的茶了。”
孟砚呷一口茶,轻飘飘地说一句:“你偷偷泡他的茶喝也不怕他与你生气。”
苏资言看他一眼:“你不是喝的正欢,没你的份?”
他说完后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再说了,人这会子正被姑娘缠着脱不了身,哪有闲工夫管我们。”
孟砚:“明明是为了躲任姨娘的聚会才慌称病的,躲得了明枪躲不了暗箭,沈家阿祖一把他生病的消息放出去,这京城里的莺莺燕燕就如过江之鲫,汹涌地就朝着这避世的四合院来了。”
孟砚听着前厅的叽叽喳喳的,叹口气。
苏资言:“你叹什么气啊,这是好事,算起来二哥也有二十七八了,顾家老三都成婚了他身边还人影都没有,二哥姥爷已经退休了,萌荫不了几年,沈家阿祖这会子想给他挑一门心事那是司马昭之心。据说这会子过来周家的这位小姐,周家独生女,她父亲你我都见过,派别正确,又是中坚力量,还是二哥姥爷原先的学生。”
孟砚没抬眼,只是淡淡说:“算门第,也高攀了。”
苏资言笑:“那能配得上二哥如今的,昌京城里还有几个?不过是姥爷总忌惮着沈家那几个旁系子弟的势力,想让二哥把位置坐的更稳些。”
孟砚心想,苏资言
从来话说不到重点上去,今儿倒是心里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