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阳台上还挂着一些没有用过的粽叶。
虽然被阳光晒得有些发黄, 但它们身上依旧带着青草的味道, 那是天然的植物芬芳。
叶满也会挂上一个香包,她自己绣的,歪歪扭扭, 很是难看, 上面写着“姜弥”两个字。
她秀的时候没少在电话里念叨她的名字笔画好多,姜弥听到这儿会笑笑:“叶满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
叶满才忽然发现姜弥似乎好久都不笑了。
她在电话那头叮嘱她要注意身体。
早点回来把她做好的香包拿走。
姜弥应声好。
一通电话挂了, 叶满从楼上下来,又听到沈谦遇在那儿和苏资言打着电话。
但沈谦遇对苏资言极为应付, 他手机放在茶几上,开着外放。
苏资言在那头又哭又闹的:“我不想结婚,我以后会出轨的。”
沈谦遇在看着叶满花了重金拍来的艺术品——一个土陶瓷娃娃:“您这说的是人话吗?”
苏资言:“你变了二哥, 你从前会说,不过是让你把她娶回来放在家里,各玩各的不就好了,又不是让你和她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沈谦遇越看越觉得叶满买的这玩意越丑:“你倒记得,那你听进去过没有?”
苏资言:“那算怎么回事!我苏资言要么不爱,要爱就要爱的坦坦荡荡。”
沈谦遇:“别整得跟个大情种似的,你哪段感情超过三个月了。我给你擦过多少次屁股了,要我说,你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省得你管不住你这七情六欲。”
苏资言:“你别说,我真去浮光寺求过签,签上真说我和佛教有缘,我是多情种转世,多爱多磨,只待我勘破情爱的那一天,我就是回塑金身之日。”
“神经。”沈谦遇听完都忍不住骂他。“你要是这么跟苏姨娘说,当心屁股被揍出花来。”
苏资言:“我妈早就不打我了,扯远了,二哥,你快帮忙想想办法,我不想结婚,你能不能弄到假死药什么的。”
沈谦遇觉得苏资言越来越离谱了:“你小子,也不
小了,该收心了。对方哪里不好了,你母亲也是为你着想,有了这门婚事,你舅舅总是要顾及的。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妄为的。”
苏资言见沈谦遇不帮,带着气性:“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结果你也反过来劝我。这事要是落到你头上你怎么办,你是这么理智去接受一场所有人都说对你好的婚姻?那你让叶满怎么办,你和她断了?还是你让她当你养在外面的情妇……”
沈谦遇:“苏资言。”
他这声呵斥带了很大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