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架子上的白色外衫穿在身上,又看着掉在地上的图册,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图册走出了房内,鹿聆站在对面的院子里面看到洛亦水穿戴整齐出来,手上还拿着本书也只是平淡的走过去唤道:“洛大人……” 鹿聆的余光盯着他手里的书虽不知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自觉的不过多发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洛亦水本意要走,突然又想到什么般将那本绘图册递给了鹿聆,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快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吃了吗?那玩意!?” “你在说什么?我所做一切跟你到现在都是为了帮你,都只是想要你摆脱这一切。” “不要……别推开我……不要……我不想一个人……” 随着刀剑刺入胸膛那人毫无生息的躺在血泊之中,即使是留着最后一口气都在不断的叫着离开两个字,林听晚别无他法只能红着眼眸快步离开。 “我的乖,大清早的何事让你如此烦忧,饭也吃不下了?” 听到洛氏的问话,林听晚赶忙从思绪中反应过来,这些时日子洛氏的身子也渐渐的好了许多,能下地后便又开始叫她过来用膳。 青荷挑开门帘回应道,她的视线也不得不落在进来的身上。 林听晚连忙避开了那道视线,洛亦水也只能不得不收回了视线极为尊重的叫唤起来:“姨母。” “我院子里的厨子也只能到这种地步了,不知是否会和你的口味。” “多谢姨母的关心,您院子里的厨娘自然是最好的。” 她有些愣住,才发现那双筷子的主人正是洛亦水,而后因为辈份关系又收回了筷子,不曾想那人却将菜夹到了她的碗里关心起来:“阿晚,你身子消瘦,该多吃些。” 发现气氛在这一刻有些凝固后,洛氏先是看向林听晚询问起来:“说起来,听说你私下写了信给方家公子?” “外祖母,如今我父亲尸骨才找到,我此刻只想好好安置,为他尽孝道。” 洛氏听到这里也能理解的点了点头,不在多说什么。 “这样也好早些让姊兄?入土为安。” 听闻总算是能出去了,在看洛氏似乎也是没意见点头的模样,林听晚自然欣喜反倒巴不得出去,从被救回来至现在每日都待在府中早已经闷坏,能出去甚好。 车夫找了个人较为稀少的地方后便停靠在边上,随着那双纤纤玉手挑开车帘后她先一步踩着车凳下了马车,身上难得着了件天青色的衣裙,暮云纱制衣裙上绣着精细的荆桃花瓣与新叶,称的可人又年轻亮丽。 林听晚转头看向他,头上的簪花流苏也跟随着微微晃动起来,细眉描募,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与口脂多添了几分气色。 他一边提醒的同时便将林听晚往身边拉了拉,过路的男人用着诧异之色看了两人一眼而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 “你为什么还要戴着帷帽呢?” 林听晚这才注意到车夫放两人下来后不知何时驾驶着马车离开:“那我们去何处寻这位老道呢?” 听到洛亦水早已经把事情办妥,又如此直白的话语,林听晚心里稍稍顿住,心中闪过一丝暖流,虽早就知晓他是个靠谱之人,但也未想到他如此心细。 “100两的银钱一下子便被我像泼水一样洒了出去,当时我还被提督府的公子狠狠的笑话了一番。” “不要伤势好了便不喝了,你身子还很亏虚。” 她语气有些哀伤,余光看着洛亦水的手依旧绑着纱布,但每次要说到这里,对方很明显不愿谈及此事,她也只能又转移了话题。好。” “事情结束后,我便回了四方城不在与他们交集来往,你想见他们吗?阿晚?” “算了,不说这些,这里有没有那种又能喝茶又能听书的茶楼,我们去那里吧!我好久没有喝茶听书了。” 两人进入了街坊中心的一家名叫鹤鸣观的茶楼,茶楼整体分为上下两层,一层作为大厅,厅中央搭着台子,二楼则作为包厢雅间专为接待贵客与官权之人,楼内占地面积及广,此时还未开场,宾客随意探讨显得有些吵闹。 两人也未拒绝便直接跟着上了雅间,紧接着便端上了各式各样的茶水与点心,随着戒尺拍桌发出声响,原本的喧哗顿时只剩下寂静不已,坐在台上的书生先生便开始娓娓道来,嗓音洪亮吐字清晰。 他就这样撑着侧脸视线紧紧的停留在正在专心听书的林听晚,因为喝了口茶唇色被冲的有些淡,细密的睫羽下漆黑透彻的眼眸时不时微微眨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