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越发暗沉了下来,荣庆宫里的宫灯燃著晕黄的光,衬托著荣庆宫更加清冷了些。【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这些日子里宫里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荣妃娘娘本不想出那个风头,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她一向就是仰仗著自己生了个儿子,在宫里头不至於被人瞧不起去,儿子最好平庸一些,也不至於让她这个做娘的时时刻刻精神高度紧张。
不想这些日子梁王的表现越来越突出,郑皇后和裴贵妃已经在她这清冷的荣庆宫里不晓得打扰了几个来回。
这一切都是从儿子娶了楚家的那个傻子开始,果真楚北柠就是扫把星,让她的儿子如今想要低调行事也不成了。
最近听闻又惹了章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原本荣妃只想混个太妃,一生相伴青灯古佛,也算安稳可现在这安稳彻底没有了。
梁王爷渐渐成了太子和安王的眼中钉和肉中刺,连累了她这个做娘的也不得安寧。
荣庆宫寢宫外此时缓缓走过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穿著夜行衣,一看便不是从宫门口直接进来的。
当差的玉嬤嬤看到从暗处走过来的玄鹤,登时嚇了一跳。
后宫到了落钥的时候,是禁止外人进来的,哪怕是皇子们也不行,除非皇帝紧急召见有皇帝的金令才行。
今儿也没听说皇帝召见梁王,怎么王爷就来了荣庆宫,还穿著这么一身衣服,显然是私自闯进来的。
玉嬤嬤知道玄鹤在这宫里头有些自己的眼线,可这么心急火燎的闯进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这才是来找娘娘的。
“王爷!”玉嬤嬤忙將左右的宫人屏退,上前一步给玄鹤行礼。
玄鹤此时的脸色很冷,像冰一样,眼神锋锐如刀,只那么一眼,玉嬤嬤便是如被锋芒。
“母妃歇下了吗?”
玉嬤嬤忙道:“娘娘刚刚礼完佛,这才歇下不久。”
“去稟告母妃,本王有要事相商!”
玉嬤嬤哪里敢怠慢,忙转身走进了內殿,不多时便走出来將玄鹤迎了进去。
荣妃看著自己大步走进来的儿子,脸上掠过一抹诧异,不晓得这么晚儿子找过来有何贵干?
“鹤儿,你这是……”荣妃娘娘刚刚歇下,听著玉嬤嬤的稟告便晓得事情很是严重,草草穿了一件衣袍,头髮也没有怎么收拾,稍稍散开了几分。
不过母子二人也不必在乎这个,她只很奇怪玄鹤深更半夜来求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鹤淡淡扫了一眼一边服侍的玉嬤嬤,荣妃冲玉嬤嬤打了个手势,玉嬤嬤忙带著一眾宫人退了出去,隨后將暖阁的门紧紧关上。
玄鹤吸了口气,却是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脸上的神情明暗不定。
荣妃也不开口,只等著自己儿子说话。
许久玄鹤这才呼出一口气,像是一颗心被压得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一样。
“母妃,儿臣一直在心底压著一件事情,今晚想和母妃求证一二。”
荣妃眉头一蹙,听出来玄鹤声音中的愤怒和不满,她眸色一闪隨后定定看著玄鹤道:“鹤儿,你有些日子没来看母妃了,这深更半夜的,什么事儿不能白天说,却是急匆匆来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