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个数字暗示了什么。
[糖若不弱:你们没有旧情复燃一下吗?]
[天有绝人路:我偷偷回去了一趟,原来合住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了上次跟你描述的。]
[打断腿,拴起来,严加看管。]
唐若内心梅开二度:幸亏舒南悬没有这样。
行了,跪安吧,她睡了。
[天有绝人路:我真的很害怕鸣呜呜,不过起码到现在我还健在]
[唐小若,如果我哪天失联你真的一定要来找我]
[???人呢?]
……
另一面,舒南悬进屋,将物品各个归位,又取出是包里珍藏的竹编花,将它放到了床头附带了张小纸条。
上面是稚嫩却端端正正的字迹:“祝大恩人哥哥万事顺意岁月风平。”
落款是女孩儿的乳名——小糖果。
6岁的女孩儿让人欢喜,总爱缠着她,但只管她叫“哥哥”。
舒南悬跟她讲了短发的也可以是“姐姐”,但是她却仍然不改口。
直到离开前,她收到了小女孩儿给她的礼物竹编花和一张小纸条。
她把花簪在了衣服上,然后看到了纸条上写的“哥哥”,终于又问了一遍。
小女孩儿终于在犹豫之后告诉她答案:“因为是姐姐的话,长大后就不可以嫁给你了。”
小女孩儿戳着手指,红着脸低着头。
见没有响应,她的双手绞在一起,头埋得更低了。
舒南悬回过神来,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告诉她:“是可以的。”
小女孩儿抬起头来,神色还有些懵懂。
“女孩子也是可以喜欢女孩子的。”
“真的吗?”
“姐姐就喜欢女孩子。”
女孩儿的眼睛瞪大了。
“不过,姐姐有要娶的人了。”舒南悬摸了摸小糖果的脑袋。
“是另一个漂亮姐姐吗?”声音里有着失落。
“嗯,她也喜欢吃糖果。”
小糖果的眼睛一亮:“那,我可以认识她吗?我可以请她吃糖果的!”
“好,我下次就带她来。”舒南悬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是你和姐姐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女孩儿连连点头,向四周环顾,没发现人后她大松一口气,然后立刻在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
从回忆之中抽离,舒南悬站在镜前,摘下脖子上的戒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小心地放在台子上。
迈入浴室,舒南悬站在偏冷的水下,直到感觉不到冷意,迈出。
裹上浴巾,站上体重称,46.9kg。
起码没变轻了,好事。
舒南悬又将之当作惯例般,烧水,吃路以澜给她的特制药,机械般地重复着已有近三年的日常。
戴上眼镜,拿起平板,做备忘,她的记性越来越差,不得不依靠这个。
然后打开笔记本,工作。
在指针指向十二时,舒南悬准时关了电脑,摘下眼镜,准备好明天的衣服,定好早起的闹钟,躺到床上。
大脑不曾停下运转,哪怕她多次试图强制关机,脑中跳跃奔跑的是一个个数据和图案,还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长期的失眠,她的各项身体机能,以及记忆力都实在是越来越差了,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精神状态,生活,和工作。
虽然离开了唐若,她的生活已经称不上生活了。
舒南悬感觉黑暗持续了很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是几分钟,她克制着自己想要起来的欲望。
想到了今天的女孩儿,她的心不可避免的柔软。
其实她更愿意抱住唐若睡着,但是还不是时候。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陷阱,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唐若再一次,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边,最后心甘情愿地留下。
唐芝说得很对,但是师德败坏又怎样呢,不知廉耻又怎样呢,唐若选择了她,第一次,第二次,还会有很多次。
说她不择手段又如何呢,能达目的不就好了吗。这一点,她和路以澜实际上很像。
舒南悬的嘴角在黑夜里勾起,意识缓缓沉寂于黑暗。
……
五点半。闹铃将舒南悬唤醒。
舒南悬关掉闹钟,她已经很久没有被闹钟叫醒了,之前都是清醒地等待着闹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