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忘却的实则历历。
那些我本并不甚在意的曾经,我读书时余光不经意间看见的抓耳挠腮咬着笔尖的身影,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或者垂头丧气的人,恶人先告状偏爱把玩我的手的坏小孩,喜欢胆大包天招惹人又在床上小声哭泣求饶的溃不成军……
我原本以为忘却的一切都苏醒,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还是败给了她不经意的小表情。
很早很早,我就知道,我这个人寡义薄情。
我曾把爬到高处当作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不需要任何理由地去追寻,直到冷月南悬,温暖的旭日升起。
我才知道,她是我善待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
没关系,这一次我有足够的筹码,一步一步主动诱她靠近,再将她牢牢锁紧。
路以澜竟然将我的症状透露给了唐若,我很不满,却也享受到了其中的一点好处。
我“不计前嫌”地提供关怀,也在最恰当的契揭开血淋淋的过去。
我的病症一点点的好转。
我们在舔舐彼此伤疤的过程中一点点重新走近。
“温柔知意”很快就让唐若抛却了坚持。
当我们再一次在床上相拥,醒来,我不再掩饰我的动机。
唐若长大了很多,看似独当一面,我却知道,她被困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