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卿变了脸色,挣扎着大叫,“来人,来人!救命!”
随着他的挣扎喊叫。
那猛虎这才注意到头顶上吊着的他,一时激动万分,跳跃咆哮着,大爪子朝他脚上抓来,吓得李曼卿一声惊叫,连忙曲起了腿。
巨虎没抓着,一时暴跳如雷。
连着跳了数下,都只差了一点点。
李曼卿欲哭无泪,正想再呼救,就听见一阵鼓掌声。
李曼卿转头看去,一边旋转石梯上,坐着一个坏笑的男人,不是叶景天是谁,李曼卿又怒又惊又怕,大声怒问,“叶天,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
“小美人,我怎会是害你呢。”叶景天微微一笑,手掌撑着下巴,“我这是在帮你啊,你嘴上说千欢真的喜欢你,但其实心里,不能完全确定吧,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会不会不顾一切来救你吗?我也好奇呢,想知道他敢不敢从猛虎嘴里救下你呢……”
李曼卿楞了下。
没想到,这家伙这般害他,竟是为了这个?
叶景天说着,在墙上某块砖石上一摁,石墙上连接的机关传出喀喀的声响转动着,李曼卿身体猛然往下坠了几公分。
他一时胆寒,大叫着,“叶天,你好大狗胆!”
“我帮你求证一下,不好吗?”叶景天坏坏一笑,“这铁索,每过一会儿下落一点点,如果一个时辰里不能救下你,那小美人你就要命丧虎口了……”
叶景天松了手。
脸色在火把的微光下,更阴郁几分。
他真的特别想知道,他的十七皇弟,对这个小皇孙,是在作戏,还是真的动了心,若真是后者,那他会非常失望,非常生气的!
“王八蛋,混帐东西!”李曼卿又怕又怒,怒骂着叶景天,“早知道,我就让侍卫劈死你,你简直有病啊!脑子不正常!”
叶景天只是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李曼卿恼怒这人,但此时也不敢太过动弹。
韩冽此时,正一个人坐在临湖的窗上,吹着舒服的晚风,一边赏湖饮酒,湖上一艘画舫正游过,上面表演着歌舞,丝竹之声由远而来,闻者自感惬意。
他本来还想晚上溜去皇宫凑个热闹。
但想到会看到叶景天,他顿时没了兴趣。
正喝着小酒,一个仆人却急匆匆赶来,禀道,“公子,刚刚来了一位男子送了一封信,说是给公子你的……”
韩冽哦了声,接过信一看。
脸色顿时变了。
信封里放着一个玉佩,还有一个地址。
那玉佩是李曼卿平常戴腰间的,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韩冽心知他怕是出了事,也不管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说了句出去一会儿,迅速夺门而出。
韩冽很快找到了信上的地方。
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宅院,落魄的门上扁额写着静王府三字,静王十年前因谋反被全家抄斩,这王府自也荒废了,只剩下了一些悚人的鬼怪传说。
韩冽翻墙进了宅院,只见里面也是荒草齐人高。
夜里伴着几声凄厉的鸟鸣,确实有几分阴森诡怖之感。
韩冽在这荒宅里,费了半小时找到了李曼卿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地下水牢,而李曼卿正被吊在水牢上方,低垂着头仿佛是睡着了。
“李曼卿,你怎么样?”韩冽轻问了句。
李曼卿猛然眼开眼来,看见是他,一时惊喜交加:“千欢,你真的找来了?”
他这一动弹,铁索晃动作响,惊动了匍匐在水里沉睡的猛虎,咆哮着跳起,大爪子朝着上方吊着的人抓去,李曼卿吓得一声惊叫。
韩冽这才发现,那水牢里竟还有只虎。
这虎一直淌在水中,刚刚竟未注意到。
“你别动!”韩冽看见李曼卿一挣扎,束缚住他手脚的铁索,又哗哗的往下一滑,警告了他一句,就朝着下方水牢走来。
李曼卿不敢动弹,只是瞪大眼看着他。
“千欢,你怎么救我?”李曼卿心惊肉跳,提醒着他道,“你快去找我父王,让他带一队人马前来,杀了这畜生就是了……”
他是既怕他来,又怕他不来啊。
“怕是没时间了?”韩冽看了他一眼,他再下落几分,那老虎必能咬住他脚底板。
现在去救他,怕是会暴露自己,但是这时候韩冽也顾不得其它了,于是跳进了水池之中,只感觉池水冰冷刺骨,他走近上前,沿着大铁牢四处找了找。
找到了铁门处,铁门上有把大铁锁。
铁锁只是卡住筏门上,并未锁牢。
李曼卿看他就这样取下铁锁,一时变了脸色,大声道,“千欢,你疯啦!手无寸铁进来干什么,出去,我命令你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