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天下来,练习过程皆是十分顺利。
又一个夜里,练习结束的韩冽,心情大好的调侃着,“白公子,你这玉箫这几天懂事了,也不再整天追着我打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这几天他也摸索明白了。
这只玉箫,它只喜欢正能量,不喜欢负能量。
白玦一阵失笑。
眼里隐隐有些失落。
这几天,他练习顺利,两人便也未再亲吻过。以前总被他无赖索吻,仿佛已成了习惯,这一骤停心里竟觉少了点什么。
“希望你继续这么懂事,早点与我人箫合一,就能救你家主人了。”韩冽将玉箫擦试几次,低头在玉箫上亲了口,“可别再打我了!”
他刚说完,玉箫嗖的从他手里飞出。
在院子转了一圈,飞回来又朝他额上敲了一闷棍。韩冽无奈抚额,“刚夸奖了你,怎么又生气了,难道是气我轻薄了你?”
玉箫这次直接飞过来。
在他脑袋上连敲了三下,又给他肚子上一击。
韩冽不肯挨打,在院子里一路叫一路跑,“好啦,我错了行吧……”
玉箫跟在屁股后面追。
最后一闷棍,敲得韩冽眼冒金星。
他躺倒在地上,揉着后脑勺吐槽着,“白公子,你这玉箫脾气真不小。”
“没在你手上前,我也不知它有脾气。”白玦蹲下来望着他,眼角带着浅笑,轻声问着,“需要我给你安慰么?”
韩冽哼了声。
理直气壮的道,“那可不,公子不安慰好了,我可不想再摸它了。”
白玦低笑,低头吻上。
夜深到休息时间,白玦在床上却睡不着。
他想到了那晚在郡王府的事,因韩冽都记得,便让他感觉与以前不同,如今再无法平静,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辗转反侧了会儿。
白玦起床出了门。
摸黑来到韩冽卧室门前,轻叩了数下门。
刚睡下的韩冽惊醒,也未点灯,前去开门,看见一身白色亵衣的白玦,楞怔了下,“白公子,这么晚不睡,找我有事么?”
黑暗中,白玦脸庞模糊不清,唯独一双眸如星光闪烁。
他咬了咬唇,轻声说,“我不是说过给你机会么,我说了,自是要做到……”
韩冽呆了呆。
被他的热忱大胆,天真纯粹惊住。
他未接受过人间礼法熏陶,所以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而自己也从来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他都愿意给出机会,自己还能忍心叫他失望么,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那子衿定不能叫公子失望……”韩冽将他拉进怀中,嗅着他身上冷香心狠狠悸动,用脚踢上了门。
白玦在他抱上来时,只觉心中那阵空被填上了,心中一叹。
韩冽拉着他进了屋。
白玦意识到,自己面对韩冽的热情,似乎总是无力招架的,明明他的力量远在于他之上,他只是个凡人而已。
恍惚之中,他隐隐听见韩冽在耳边轻声说了句,“白公子,就算最后不能娶到你,但能与你有几天因缘,子衿也知足了……”
白玦没回答。
他永远无法给他想要的回答,他不敢说,或许是不想看见他失望的脸。
这晚之后,两人关系便更暧昧模糊了。
而韩冽的心情,也因此一直保持在比较良好的状态,不再不耐烦,毕竟白玦如今给的回报,已经是最好的动力,他也总不能一直装傻拖下去。
三个月后,韩冽已经能完全驾驭玉箫。
白玦给他用于治疗用的曲谱,也完全的练习熟透。
“白公子,明天我便能帮你了……”又一个夜里,韩冽结束吹箫练习,将玉箫递于他,烛光下韩冽脸上带着别样的笑,“我有些预感,伤好后,公子就会从我世界里消失,但没关系,我会记住你,就算你走了,你也仍在子衿心里……”
白玦惊讶,原来他有预感。
面对他的话,他只能沉默。
心中却涩然道,明天之后,他不会记着自己,因为他会忘记一切,他们之间最终连过客也算不上,自己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次日,韩冽醒得有些早。
想着今日可能是两人相处的最后一天,自想好好珍惜,低头在白玦脸上亲了口,下床准备去弄早餐,却发现房中悬浮着一幅画,画里一个白衣人。
那画中人正是白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