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手中的火把掉地上,群鸟朝他猛攻,韩冽闻声掠来,抱住他一旋身,一脚踢起地上竹棍,抓住一棍子扫出去,只听得一阵骨头断裂,以及猛禽受伤的嘶鸣声。
一只接一只掉落。
在山洞口堆成了一座小山。
等到声音终于静下,韩冽才扔了竹棍。
捏着白玦下巴,“你没事吧?”
白玦看着他没说话,却是贴过来吻住他。
韩冽一弯身将他抱起,回到石洞中就将他压在了草堆上,即使看不见,也能精准找到他双唇,狠狠的堵上,掠夺他口中甜美津液……
白玦闭上眼,喘息着。
心中阵阵悸动。
心道,也好。
离开之前,就这样好好赔他。
外面的世界,斗篷男坐在椅上,一脸慵懒的拿着画,欣赏着画里两人在山洞里表演春宫秀,嘴角恶趣味的勾了起来……
心中则冷笑。
白玦啊白玦,你连欲的诱惑都反抗不了,又哪来的信心能逃过情呢。
你这般爱棒打鸳鸯,拆人姻缘。
又自恃清高无欲。
那本座便逼着你思凡动心,看你情根深种时又将如何自处,届时触犯天条定无善终,你杀我挚爱,本座也要你一尝锥心之苦,离别之痛。
洞中二人不知他们正在被人视奸。
二人早意乱情迷。
韩冽又在白玦耳边,说着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早让他丢盔卸甲。
直到篝火熄灭。
两人在洞中暂住下来,韩冽杀死的鸟,被当成了现成的食物,连着吃了好几天,而每过几天,一到晚上又会有一群巨鸟来骚扰他们。
好在白日里,倒是清静得很。
俨然成了两人的小世界。
一天一天过去,天气已经转凉,等到一个飘雪天,崖边的腊梅树终于开放了。
“花开了……”韩冽闻到了腊梅的香气,捉着白玦手道,“我们可以走了。”
白玦也是欣喜,牵着他下了山洞。
可不等他们靠近腊梅树,就听见空中传来数中鹰唳声。
白玦抬头一看,上空盘旋着一大群巨鹰,他们朝着这边俯冲而来,他脸色一变,连忙压着韩冽蹲下,但巨鹰又很快冲来。
白玦背上狠狠挨了一爪子。
“它们不想我们靠近树……”白玦忍着疼,心中焦急,这腊梅树开花后灵气浓厚,这些鹰必是将它当成宝物了,所以不让接近。
韩冽脸色一沉,“别管它们,我护你强冲。”
韩冽一手抓着他,一手抓着竹鞭,眼睛看不见,只能用耳辩听方位,连着击伤了数只朝他扑来的巨鹰,巨鹰也发现他目不能视,围着一圈在四周盘旋飞行。
这使得他周围全是尖锐的鹰唳声。
无法准确判断方位。
他手中竹鞭击中概率减半,而被攻击的次数增加。
韩冽怒火飚升,一掌将白玦推离,身上被巨鹰铁爪抓伤数下后,已然杀气冲天,手中竹鞭挥如游龙,只听得噼啪噼啪伴着嘶鸣声响。
围攻的巨鹰一只又一只落下悬崖。
而韩冽已精疲力竭,手中竹鞭松开,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子衿!”白玦惊呼扑上前,将他抱起,“子衿,子衿,醒醒!”
韩冽却是未醒。
白玦又惊又慌,又见他头上,肩膀,前胸后背,被巨鹰啄伤抓烂,手摸之处全是血迹,一时颤抖不止,又觉一阵胸闷,眼睛酸涩,竟是滴落数颗泪珠。
那泪珠,却未落地。
而是缓缓上升,最终落在了一朵绽开的腊梅花上。
腊梅树前出现一个界洞,另一边正是他们人间的房子,白玦来不及疑惑,心知这是出口,扶起失去意识的韩冽跳了进去。
两人回到了韩冽的卧室。
白玦发现那暗算他的斗篷者还在,他收了画,手上握着他的泪珠。
见他神情惊异,冷笑一声,“白司主,我要用你的泪去修补一个人的魂魄,也算是帮你还债。现在,我倒是有些好奇,对这小子动了情的白司主,又会如何秉公执法呢?”
白玦心中一震。
脸色不悦,“荒谬,我天生石心,怎会动情!”
斗篷者也不与他辩解,只是一声怪笑,一挥袖就消失而去。
白玦不信自己动情,这些非正道的妖孽之徒,向来喜欢对人使些诡计,他屡次暗算,定是别有用心,他要是信了,怕不是正如他意。
只是这斗篷者的话,终究让他有些不安。
但现在只想治好韩冽,于是扶起韩冽躺回了床上。
出了画中,他终于恢复正常,掌心聚起一团金光,一点点抚过伤处,还好那画中的猛兽都是些普通兽类,他能治疗,否则怕要耽搁许多时间。
身上的伤口愈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