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游玩了一上午,饿了便去酒楼,不知何时悄悄跟屁股后面的朱慎,先他们一步冲进酒楼,拍着桌子大声道,“小二,我师父和师母要吃饭,快些将你店里最好的菜都送上来!”
小二跑过来,一见他都眉开眼笑。
嘿嘿笑,八卦道,“朱公子,你啥时候有了师父师母了?”
“你这么多屁话,快去准备!”朱慎掏了锭银,小二立刻乖乖跑去干活了,朱慎又用袖子擦着凳子,对着进来的两人谄笑着,“师父,师母,快上座吧。”
韩冽黑了脸,但也没多说什么。
与白玦上了桌。
朱慎在一边坐下,眼巴巴对他道,“师父,昨儿我已认真想了一晚,以后要跟着你修仙成道,我是诚心的,师父你就收了我吧。”
韩冽沉声质问,“你不管父母,不知尽孝,一心却想成仙?”
朱慎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师父有所不知,我爹娘前年已经仙去,他们生前也颇有道心,平时最好行善积德,广施善缘,可一直求仙无门,我呢继承了他们大志,求道问仙正是尽孝。”
他朱家本是这镇上首富,前年双亲病逝,留下大笔银子给他,可他却视金钱如粪土,唯独沉迷道术与美色不可自拔。
朱慎又诚心道,“师父,你就收我作徒吧。”
韩冽皱眉,正要再拒绝。
白玦却微笑道,“夫君,我看他倒有几分诚意,你何不成全了他。”
韩冽惊异的看向他,这家伙认真的?
自己有几分底他不知道吗。
朱慎一听,拱手向白玦道,“师母,求您让师父收了我吧!”
韩冽摸不清白玦想法,蹙眉道,“可我并非天擎中人,在这也不过逗留几日,过两天就要走,你要拜我为师,必要舍弃家乡。”
朱慎喜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他当场就跪下磕头。
韩冽一下为难,一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又看向白玦。
白玦笑着点了点头。
韩冽清了清声,只好应下了。
于是在这小镇上又多住了几天,几天以后,朱慎已遣散完家仆,收拾了好行囊,含泪告别故土,跟着韩冽二人走了。
朱慎非要跟着。
韩冽便当多了个免费使唤的佣人。路上端茶递水,清理打扫,全让这公子哥给包了。
就当是实习期的考验。
不过朱慎也毫不在意,忙前忙后伺候他们,一个是他师父,一个是让他愿意跪下来舔脚指头的天仙大美人,他伺候得是通心舒坦。
路上行了一个月多,最终三人在宋国永安城住下。这里地处三国重要商道,所以虽不是京城,但也是热闹繁华。
韩冽买了个大小适合的院子。
又开了个小杂货铺子,店里什么都卖。
他很务实的利用妖可以走捷径的物流便处,穿梭于四周多个国家拿货,保证着及时和新鲜的特点,所以店子的生意一直不错。
白玦对于他高调的飞来飞去。
隐隐有些担忧,但他喜欢这么玩,他便只好左右护航。
朱慎当了一个月的免费仆人,韩冽见他有几分诚心,倒也诚心相教,虽他修为浅,但还有已得道的老婆白玦暗中指导么。
朱慎其实没什么天赋,有些钝笨,但用了十分的心在学。
各有所求的三人,在这小城里倒也一直相安无事平静快活的生活着。
半年后,朱慎修行大业正缓慢进步。
韩冽白玦感情也如胶似漆。
七夕晚上。
提早关店打烊的韩冽,抱着大束野花,一手提着打包的礼物回了家,准备跟老婆好好过情人节,进门就看见院子里,正练功的朱慎。
朱慎恭敬叫了声师父。
韩冽朝他作了个噤声手势,去到了白玦房间。
本想给他个惊喜,却见白玦拿着一个白玉镯子在那出神,嘴边还带着荡漾柔情的笑,韩冽一眼认出,那是他曾经戴过的玉镯子。
他还以为他早扔了。
韩冽黑了脸,冷冷出声,“这破镯子你还私藏着?还在这七夕之夜睹物思人,怎么,还放不下你的旧情人?”
白玦吓一跳。
又见他脸色铁青,款步走了过来。
“夫君,这花是给我的吧?”白玦抿唇轻笑,从他怀里拿过花闻了闻,淡淡的花香很好闻,又柔柔看着他,“还给我买了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