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冽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拍开他的爪子。
不与他罗嗦,抓着白玦直往前厅走去。走到快门口时,韩冽才出声道,“我二哥就喜欢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白玦也知他这二哥是误会了,便淡淡一笑,并不计较。
韩冽却顿了下,又提醒着他,“还有,我这二哥是个花丛高手,你,你莫要与他走太近,否则……总之你离他远点就是……”
叶家三兄弟都是仪表堂堂。
叶裴衣则是那种典型的坏男人,越是正经人,越是吃他这一套,白玦不谙世事,虽是老二说了不打他主意,但韩冽还是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君尘多虑了。”白玦看了他一眼,“我对你兄弟无感。”
刚见了他这二兄弟,都是生得一表人才,但面对他们,心里毫无波澜,与靠近韩冽时那种不能自控的心慌,窃喜,酸甜交杂的复杂感觉不一样。
对他来说,他们只是两个普通凡人。他便也知道,韩冽对他来说,真的不一样……
韩冽勾了勾唇,“这就好。”
韩冽带他去见他叶母,给她介绍了白玦,叶母一见白玦的样,就浑如见了一块剔透清澈的晶玉,觉得这年轻公子生得标致,气质又干净,定是家世不错,便很是喜欢。
又见两人手牵手,眼睛亮了亮,了然而笑。
白玦虽然登门没一会儿,他便感受到,这叶府上下的人对他的一种诡异的热情,尤其刚刚那叶夫人,见了他笑眯眯的样子,虽然没有恶意,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他虽觉得有点别扭。
但也觉得别人是好意,只是太过热情了点。
也就只能忍下。
白玦就这样以药铺学徒身份在叶府住下了。
从此他就替代了叶安的工作,当起了韩冽的眼睛。
慈安堂里有一个韩冽,平时就引得不少些未婚男女,借着病来搭讪,这会儿又来了个神仙似的美人,没两天就被广为流传,一下又增添了许多无病添乱的人。
“公子,我心口疼。”又一个来看病的女子,穿着艳粉色,打扮得比较清凉,一上来就抓着白玦的手往胸脯上放,娇滴滴道,“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病了……”
白玦惊得抽手,一脸局促。
不知如何是好。
一边叶安清咳了声,“小凤仙,你不许轻薄白公子,他是咱们少爷的人!”
小凤仙惊讶的瞪大了眼。
又娇声道,“小安儿,人家哪有轻薄他,我是让他帮忙看病呢,医者父母心,让他摸摸又怎么了嘛,难道是你嫉妒我给他摸,不给你摸了?”
叶安狠狠瞪了她一眼,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再胡言乱语,我便让少爷再不给你们凤仙楼的姑娘看病!”
这小凤仙,是个青楼女子。
在京城也算颇有名气了。
从前就喜欢没病来找少爷看病,这会儿又来这一套,还想轻薄白公子,这白公子是个脱俗的仙人儿,又是少爷的人,他自是不许人调戏他的。
小凤仙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正经起来,不敢再调笑,嗫嚅说了句,“小安儿真真无情,奴家也不过与这白公子开个玩笑,以后改过便是了……”
他们青楼女子,生为下贱。
而同样下九流的郎中,却多也看不起她们,嫌烟花女子得的是脏病,都不太愿意去治的,许多姐妹也因此受苦不少。
但这叶大夫,却是从不计较。
也给他们许多尊重,并不看轻他们身份。
所以她才对这叶大夫许多好感。
叶安哼了声,“记着就好!”
“叶安,你是不是又欺负凤仙姑娘了?”韩冽从里屋出来,听见叶安的话质问了句。叶安一听顿时哀嚎,上前抓着他数落,“公子,我哪欺负她了,分明是这小凤仙调戏白公子,他是你的人嘛,我当然得骂骂她,叫她不敢再言语轻薄,不信,你问白公子……”
白玦玉脸涨红。
他确实被这姑娘孟浪无状吓到,但叶安一口一个自己是韩冽的人,叫他面上燥得慌,更觉难为情,干脆就闭口不语。
结果叶安又说到他头上。
见韩冽皱眉,无奈道,“这位姑娘可能只是看病心切……”
他隐约感觉到。
自己似乎给店里添了不少麻烦。
韩冽今天,总是在蹙眉。
叶安嘀咕了一句,“她哪还有病,她的病早让公子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