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恐色。
他蠕动着唇,困难的说了句:“昨日世子成亲,洞房时出了事……”
白玦脸色一变,就知必与韩英有关。
质问道,“出了何事?”
首领面色挣扎许久,还是说了,“小世子,小世子不肯与新娘洞房,把自个自宫了。所以王爷王妃对叶公子恨之入骨,命我等死士必要将他诛杀……”
他说完这话,脸色也是死灰一片。
宣王府出了这等事,自是全府封锁,严禁外传。
如今叫他知晓,怕是也没活路了。
“什么!”白玦吃了一惊,想到了些关键问题,又追问道,“是只对叶君尘下手,还是整个叶府的人?”
首领楞了下。
又摇头,“我们命令只针对叶家三公子。”
叶家毕竟是皇商,与朝廷利益牵扯不小,也是不好去随意对整个叶家下手。
白玦这才舒了口气。
他又冷冷道,“一个时辰后,你们禁制会自动解开。”
说完飞身掠起,回到了马车上。
叶安一直远远观望,见他解决了这群死士。
一时又惊又喜,又疑惑道,“白公子,你怎么不杀他们?”
“枉造杀孽自是不妥,让他们淋淋雨就行了……”白玦让叶安继续赶路,又运功烘干了湿透的白衣,掀起帘子进了马车里。
韩冽刚刚也听见了动静。
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玦叹息了声,又将刚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韩冽脸色一变,“韩英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难怪他爹娘恨得想杀自己了。
他这么行事偏执,可不又连累自己了么,被这种人喜欢,可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这次,我恐怕帮不了他了……”韩冽喃喃了声,心情也有些烦躁,他并不认为自己拒绝他是错,但是也确实被影响了心情。
有种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的感觉。
“怎么,你想救他?”白玦俯下身,手指轻抚他颈边,引得韩冽一阵颤栗,又柔声道,“我倒是可以帮他,不过,除非君尘求我。”
他轻笑的在韩冽耳边吹了口气。
韩冽一阵咬牙切齿,这个叶安嘴里无求无欲,与世无争的仙人儿,现在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跟着他学坏了么?竟学会了勾引,使坏调皮的手段……
“我干嘛要求你。”韩冽哼了声,“我又不喜欢他,他死活干我屁事。”
白玦吃吃一笑。
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你虽不喜欢他,可若他因你自伤成了个阉人,你却会心生愧疚,恐怕从此都忘记不了这个小世子了吧……”
那小世子呢,这样自伤。
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残忍的伤害自己,只是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些印记,不管是恨也好,愧疚也好,只要能被喜欢的人记着……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疯这样魔吗。
韩冽咬牙,“你几时开始研究人心理了!”
他说得没错,便是对韩英无情,可他因自己自伤,他怎可能无动于衷。
若能救,他自然是想救一救的。
“那你求我啊。”白玦看着他气恼样子,在他下巴轻刮了下,“或者,你答应我,不许再这样生气就不理人,只把我当个工人般使唤着,我就帮你救他,怎么样?”
便是他不求。
他也会救韩英的。
他不喜欢他心里太想着别人,哪怕只是愧疚也不行。
韩冽哼了声,“不当工人当什么,你又不肯嫁我,还想我把你当老婆?你心里装着废物男人,还想我用老婆待遇对你,想得倒是美……”
白玦快崩溃了!
说了一百遍了,没有这个人,这家伙就是执拗的觉得他心里有别人!
气闷的白玦正想再狠狠吻他。
马车却又是一阵颠簸,接着听见一阵轰隆声传来,叶安也惊叫连连。
白玦烦躁掀帘,出了马车,“叶安,又怎么了……”
抬头看去,却是吃了一惊,却见前方路已塌陷,而上方的山头被一大股洪流冲了下来,洪水连带着松动滚下的巨石,朝着他们砸来。
“不好,快撤!”白玦拍了叶安一把,将呆滞的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