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没好气瞪着他,抢走他手上香槟,烦躁的一饮而下。
又塞回他手里,“他是个不合格的恋人,少爷我懒得伺候了,所以就把他甩了,就这么潇洒简单,你以为因为什么,八卦婆……”
郑怜看着他不说话。
这家伙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再怎么掩饰也依然苍白的脸,可不像是潇洒分手该有的样子。
“若初,是不是他欺负你了?”郑怜抓着他手,沉声道,“我们是朋友,你告诉我,如果他真欺负你了,我帮你弄死他……”
安若初僵了僵。
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却是将泪意逼了回去。
他哈哈一笑,拍着郑怜胸膛:“我是安若初,向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我?郑怜,你真当我是朋友,就应该庆祝我又恢复单身了,下一个帅哥在等着我宠幸,这是好事……”
他说着,又从侍者手上拿过两杯香槟。
递给了郑怜。
郑怜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分明是受了委屈,却竟忍了下来。
他不想说,他也不去逼问,做为朋友,需要做的就是陪着他。
韩冽从酒店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堂兄弟段玺家,在与他们商量后,便将周雪迎的骨灰埋在了她双亲墓边,终于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他回到j国的最大目的已经完成。
但却暂时没有想走的打算。
还有些事没处理。
还有些人还没放下。
安若初因为分手,心情一直不好,父亲给他安排了两个保镖,他都乖乖的接受了,再没有捣蛋使坏,这使得安洪生很是欣慰。
安若初便整天出门玩。
疯狂的参加各种派对。
暑假就快结束的前几天,郑怜要在家举办变装舞会,自然是邀请了安若初,郑怜故意安排了不少的年轻帅哥,就是想让安若初重新邂逅一个,走出失恋的阴霾。
虽然他装得很高兴的样子。
但郑怜知道,他并不开心。
所以想帮帮他。
韩冽也去了。
他自然不是去参加派对的。
舞会上人很多,都是同龄的年轻男女,他们穿着漂亮的礼服,戴着精致的各色面具,他们在悠扬的钢琴声下共舞,这是一群富二代年轻人的狂欢。
同样戴着面具,很轻松混在人群中的韩冽。
面具下的双眼默默看着。
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最终上了旋转楼梯,第二次来郑家,他已经轻车熟路了,直接走向了主人的书房,拧开了门。
郑钏正打完一个电话。
转头看见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走进来。
郑钏本能的把他当成了儿子,“怜儿,你自己嚷着要办派对,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不在下面好好陪朋友玩,来我这干什么?”
虽然觉得一群年轻人在家里吵得要死。
但是他还是很宠儿子的。
韩冽勾着唇走近,一手摘下面具,另一手则从背后摸出了手枪。
“郑先生,是我。”他微笑着用手枪指着郑钏。
郑钏在看见他摘下面具时脸色就变了,眼前的枪更让他心中一沉,郑钏阴沉着脸,“是你小子,上次你跑我家里来,老子没找你算帐让你逃脱了,你还敢来?”
郑钏心中懊悔,不该听郑怜的话。
当初竟放弃了追查。
“我是周雪迎的儿子。”韩冽面上带着微笑,“这次,我还想再问郑老板一个问题,当年周雪迎父母的车祸,跟你有关吗?”
郑钏脸色一下变了。
他竟然是周雪迎的儿子。
那么他是来复仇的?
郑钏握紧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冽嘴角一扬,扣下扳机,消音手枪砰砰射出两颗子弹,打中了郑钏两边膝盖骨,他痛呼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死白。
“我的耐心有限。”韩冽笑着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激怒了我,我不但要你的命,还会要你儿子的命,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郑钏痛苦的跪在地上。
双膝不停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