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想了想,说:“交给别人去操心吧,五皇子想娶我,最应该焦虑的人不是我。”
马车在燕宅门口停下,黎落掀开车帘子就看到陈子规等在那儿,他立刻上前来迎了一下:“回来了。”
“嗯。”黎落跳下车,又想起什么似的,说,“车上有几坛酒,帮我搬下来吧。”
陈子规应了一声,一边搬酒一边问:“怎么突然买了这么多酒?”
“不是买的,衡王送的。”
陈子规一顿:“衡王?”
“今日出宫时遇上衡王,他邀请我和小月去京郊赏梅,又送了我们几坛酒。”黎落说,“你尝尝,这酒跟漠北那边不一样,味道挺好的。”
陈子规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接话。
搬了酒,几人往宅子里走,黎落随口问:“我和小月不在这几日,你身子可好利索了?”
“嗯。”陈子规闷声应道。
“既然好利索了,那咱们择日回漠北吧,我明日就去向老太爷辞行。”
陈子规迟疑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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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陈子规披了披风,从后门离开燕府。
上了前来接应的马车,抵达那处小宅子,陈子规进门时,衡王正对着棋盘研究棋局。
“五爷。”陈子规下跪行礼。
魏衡看了他一眼,对他招招手:“来得正好,陪本王下一局。”
陈子规解下披风,在罗汉榻另一端坐下,手执白子跟魏衡对弈起来。
对弈时两人都没说话,一刻钟后,白子赢,黑子输了。
魏衡眉毛微挑:“不错啊,再来。”
陈子规收捡起白子,状似无意地说:“今日燕兰时出宫回府了,不知五爷接下来有何指示。”
魏衡将黑子扫进棋盒,不答反问:“燕兰时可跟你说了什么?”
陈子规故作不解:“五爷指的是……”
“何时回漠北。”
“……她说明日向老太爷辞行,择日便回漠北。”
魏衡又问:“那你可想到用什么办法将她留下?”
“……未曾。”
魏衡冷笑道:“我看不是没想到,而是你根本就不想让她留下来。”
陈子规立刻放下棋子,跪地诚惶诚恐道:“属下对五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行了,本王又没说什么,你这么心虚干嘛?”
陈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