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姚沛川压着狂跳的心脏好不容易挪到门口,眼看胜利在望,身后却传来黎落阴恻恻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姚沛川:“……”
他迅速回头,黎落明明坐在原地,连头都没回,后脑勺却跟长了眼睛似的,把他的举动预判得一清二楚。
姚沛川双手握成拳头,看看黎落,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大门,只要走出这里,跑出楼道呼救,他就可以摆脱这个女人。
拼一把!
下定决心,姚沛川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蓄足一口气,猛地朝门口扑去。
但他的手刚拉上门栓,身后有破空声传来,后脑勺上狠狠一痛,眼前一阵头晕眼花,他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昏迷过去之前,姚沛川看见黎落慢吞吞地走到他旁边,“啧啧”了两声:“都说了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偏不听……何必呢?”
姚沛川:“……”
黎落把姚沛川带回别院,让保姆简单为他处理过后脑勺新砸出来的伤口,然后把他安置在客房。
做完这一切,她在浴室洗手时,相里安问:“我不懂,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做药引子啊。”黎落半开玩笑道。
“少来,说正经的。”相里安说,“把他带回来有什么作用?”
“他现在看见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能更好地从心理上折磨他,另一方面,我想调查清楚他哥的事,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你想解开他的心结?”
黎落摆摆手:“别把我说得那么好心,我只是不相信宁爸宁妈会是逼死他哥的人,不是宁家的错,宁家就不背这个锅。”
从浴室出来,黎落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给远在小镇的胡家舅舅投了一张病症卡。
同一时间,在赌桌上赌得两眼发红的胡林父亲突然心痛如绞呼吸急促,他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赌友们发现他的异常,正想问问他怎么了,胡林父亲却捂着心脏,一头栽倒在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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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姚沛川昏迷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睁开眼,毫不意外,发现自己躺在别院客房床上。
看着头顶熟悉的装饰,他双眼发直,有种浑身缠满密密麻麻的网,裹得他呼吸艰难,怎么也挣不脱的感觉。
就在他发呆时,客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黎落端着一碗中药走了进来。
看见他醒了,黎落微微一笑:“醒啦,起来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