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这个人，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好似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比记忆更为清晰长久，辗转几次生死轮回，他还在那里久候。
“秦彻，我要你的爱。”
“说什么？”
秦彻显然没想到你会在这样意志昏沉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瞳孔猛地一缩，暗红色的眸光闪烁，方才的淡定从容全然消失，他慌张攥紧了你的手腕，“阻断剂你没用？”
他说的是费恩医生这次特意带过来的东西，前面他让老管家拿给你的，说这次的流浪体有些异样，你又受了伤，保险起见需要服用阻断剂。
但直觉告诉你不是，他一定向你隐瞒了一些真相。
“秦彻，”你急促喘了口气，尽力挣出几分清明，“你说过的你不会故意讨好我，但也不会对我撒谎，所以……那支药，我，我扔掉了……我知道……那不是……”
你颤抖着话几乎说不完整，但你知道秦彻能够听明白。
他沉默了一瞬，像是在做什么抉择，最后在你期待的眼神中微微点头，“你的猜测没错，费恩医生带来的的确不是什么阻断剂，而是抑制剂。”
你没有再追问，不使用抑制剂的后果你早在前几日后背生长出鳞甲的时候便已经有了些猜测。
“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你的身体早已抖得不成样子，说话时候连嗓音都在抖，但还是固执地想要确认结果，“所以你也会……”
“你疯了？”秦彻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打断你的话，垂眸凝视着你的时候比平常任何时候都严肃，“你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异样早有察觉，却还是不管不顾扔了抑制剂，就为了问这个？”
你仰首捧着秦彻的脸颊不放，表面看似正常，实则连骨骼都在打颤，但事已至此你并不想认输，“秦彻，别小看我……”
后背的皮肤开裂，那些鳞甲似春笋破土而出，灼热的疼痛袭来瞬间袭来，你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嗯呃……上次是我弄伤你，我想起了一些……所以我想确认，我不要糊里胡涂活着，我要知道真相……”
汗水混着眼泪浸透了你的脸颊，你知道留给自己清醒的时间不多了，于是痴痴又重复了一遍，“秦彻，我想要知道真相，我想要你……你的爱，全部的爱。”
说完你便本能地凑上去亲吻他，但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虚脱一般瘫软在他怀中。
秦彻好似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冷眸望着你，少许自嘲般笑了笑，“想好了？既然这么想知道真相，那就做好要为之付出代价的准备。”
明明离得很近，但他的声音在你听来却虚晃晃的，一点都不真切，你迟缓地眯了眯眼，两根手指勾着他半敞着的衣领，缓缓滑进胸膛，“你是我的。”
兜兜转转，宿命轮回，重逢，相爱，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说着同样的情话。
“小疯子。”
秦彻叹息一般幽幽说了句，将你紧紧拥进怀中，宽大的手掌禁锢着你的后颈狠狠吻了上来，“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那就和我一起堕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