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别在里头装死!你以为你嫁了人老娘就管不得你了,老娘告诉你,就是你男人都得让着咱!”
“出来!你这贱种,以前咋不知道你胆儿这么肥,还敢打我家阿宝!”
“滚出来,快滚出来!怎么,关着门在家偷男人呢?陆小子也才进山两天,你这骚货就闲不住了?赶紧开门,免得被人知道我林家养出个小婊子!”
……
外头的林钱氏把木门拍得啪啪响,满嘴喷粪骂着,全是些污言秽语。
也难怪林阿宝年纪小小就学会些浑话,这不是有样学样吗?
林潮生听得翻白眼,又听只有林钱氏一个人的声音,正想着开门放狗咬人。
可下一刻,拍打木门的声音更重更粗鲁了,要不是门板结实,只怕得几巴掌拍散架。
“林潮生,赶紧开门!你敢打我儿子,老子今天要打断你的手!”
只拍还不够,外头的林茂树还狠狠踹了两脚。
大黑早被这动静惊得站了起来,有些焦躁不安地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朝着大门狂吠。
林茂树是林家的老大,林阿宝就是他的儿子,这是跟着老娘来给儿子报仇了。
虽然来了两个人,可林潮生也不是那种缩头乌龟吃闷亏的性格,他转了一圈,从灶房柴堆里拖出一把柴刀,拎在手里出了门。
门一开,先把地上的洗脚盆端起,朝着人就兜头泼了出去。
“啊!”
母子俩被半冷的洗脚水浇了个透心凉,林钱氏更是气得直跺脚,指着林潮生骂道:“你这小野种,你怎么敢!”
“怎么不敢?”林潮生冷着眼反问他,“你俩上门找茬,还指着我开门问一句‘吃了没’?”
林茂树也火冒三丈,抹了两把脸就想往前冲,又被弓背咧牙的大黑喝了回去。
林潮生直接举着刀骂道:“长了一张臭嘴,说话都是一股粪味,可不得好好洗洗!我也是奇了,你喷粪靠嘴,那你拿啥吃饭啊?出入口都这么别致?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门,怕熏着人!”
林钱氏一梗,显然没想到林潮生不但敢泼她洗脚水,还敢骂她。
她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撩着袖子骂了回去,“呸!天杀的杂种,你打我乖孙儿还有理了!你怎么就没掉河里淹死!”
林茂树也怒气冲冲,想要冲上前拉扯,可看林潮生手上还提着一把亮晃晃的柴刀,又不敢动了。
林潮生半叉着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杂耍团里的猴子都是打出来的,不打不乖。我看你乖孙就不乖,一看就是没教好没打够,这才费心帮你们教教,我还嫌打多了我手疼,没上门找你们收学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