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往后一靠，“的确要待一段时间。和鹤飞还要走后续程序，我也多年未回老家，想要四处看看，但这次我是私人行程，没带秘书和司机，有点麻烦。” 周峰心领神会，“诶呀”一声道，“那不正好，姜远就行，他办事特别靠谱，是本地人，还是您的老同学，这肯定信得过。您看？” 破天荒地，周峰却没顺着姜远的话，而是道：“这算什么，我给你准假，这也算是给咱上司做事，再说了，厂里还有老李呢，事不多，他一个人忙的过来。” 姜远心虚地移开目光。 周峰戳了戳姜远，低声道，“远儿，别和钱过不去。” 四周安静，姜远似乎听见自己“扑通”一声掉进陷阱的声音。 “行，我去。” 当天，陈述就把钥匙给了姜远。 陈述下来时，就看见姜远靠在那辆迈巴赫车旁吸烟，吞云吐雾，很是舒展，却在看见陈述的时候，立即掐灭了烟。 烟雾缭绕，还未散尽，淡淡的一缕飘在姜远眉前，像画里的修道仙人，神秘疏远，好像随时会被一缕烟雾带走。 眼里渗出一丝嫌恶，再走到姜远面前时，陈述又立即换上了礼貌的笑容。 无论曾经，接了这份工作，为了这份工资，姜远也会做好本分，不留人话柄。 姜远抬眸，看见陈述散漫却又认真的目光，“我想，我们不只是雇佣关系，对吗？” 陈述总有这个让他产生不自在的能力。 开车前往鹤飞的总部，今天陈述要和他们去谈投资的合同事宜。 高中时，陈述第一次见姜远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个视角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遮拦地欣赏“美景”。 陈述忍不住想，他这样的人，如果被驯化为同类，被揉碎，被剖开，无法反抗，屈辱承受，那他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会厌恶他自己吗？他会痛苦，然后背叛他自己吗？ 思绪进入无人领地，陈述脸不红心不跳，身下却诚实地re了起来。 陈述恬不廉耻地想。 身后的目光灼热，姜远分了心，他不敢回头，不敢看后视镜，怕与陈述目光对视，也怕是自己感觉错了。 姜远忍了一路，终于到了鹤飞总部的楼下，姜远自然地扭了下头，“到了。” “姜远，你跟我一起上去。” 陈述耐心地解释，“在这儿等着也是无聊，上去吧，还能喝杯茶水。” 两人一起往大楼走去，门口拉了横幅，摆了花篮，一群男男女女穿着正装在门口列队迎接，为首的就是郑凯磊。 湖面上忽然落下一颗小石子。 “陈总！恭候大驾！我代表鹤飞热烈欢迎你！” 郑凯磊的手在空中停滞的一秒，然后讪讪收回，“陈总到来，不敢不隆重！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了，下次一定提前问过陈总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