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人轻易一脚就把姜清再次踹倒在地。 姜清红了眼睛,颤抖着嘶喊道:“我没有钱,我一点钱也没有!是郭鹏宇借的钱!你们找他去啊!” “找他?他早跑了!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们就……”那个男人看向右右,眼睛一转,立即去拽右右,“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儿子!” 另一个男人立即去拉扯姜清,逼迫她松手。 动静太大,也正好是下班时间,不少人围了过来看热闹。 姜远心一惊,扔下车就冲了过来。 “我们可没打人!她脸上本来就有伤!是她欠钱不还,还养了个会咬人的狗儿子!”被咬的男人恶狠狠地争辩,而后又打量起姜远,“你是他什么人?” 那男人冷笑一声,“白纸黑字,两百多万!现在到期了,是你姐赖账,不肯还钱!” 对上弟弟难以置信的目光,姜清不受控制地流下了眼泪,“是你姐夫,他去赌了……” 姜清没有说话,只是流泪,算是默认。 他们家是和赌/博欠债过不去了吗? “这是赌/博欠债,法律上不生效,就算你们要讨债,也该去找签字的人,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女人和孩子。” 姜远再次看向姜清。 姜远的心沉了又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怎么又被逼到如此境地?他姐姐摊上一个爱赌的父亲,怎么又逃不过一个爱赌的丈夫?他为他姐姐感到悲哀,为自己感到心累,可憎恨命运需要力气,他已经失去一切痛苦悲愤的力气和自由了。 陈述坐在车里,点着烟,静静看着这一幕。 陈述欣赏着姜远狼狈不堪的一幕,默默等待着某一刻姜远向他低头,心情忍不住微微愉悦起来。他不信姜远是个没有私心、无坚不摧的圣人,濒临崩溃前,生物的求生本能会使一个人放弃一切底线,拼命抓住救命稻草。那么姜远迟早会主动自愿地走入他的网中。 …… 那两个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很简单,还钱啊,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三天内,先还三分之一。” 那个被咬的男人立即张牙舞爪地靠过来,“你们不还钱还有理了!我们可以把你们告上法庭,你们等着坐/牢吧!” 那男人凑近掐住姜远的肩膀,气焰渐渐嚣张,“不能!” 那男人被咬后又被砸到眼睛,怒气一瞬间暴涨,直接怒气冲冲地过来打右右。 两个男人一起上来拉扯姜远,那被打的男人气没有地方撒,直接一拳打到姜远脸上。 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手,就完全处于不利了。 没了遮挡,姜远看清了来人,心猛地一跳,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