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子宁。
「这就是守护的代价。」
子宁咬着唇，默默点头。
「你觉得虎爷为何愿意出手？」
子宁怔住，下意识想说：「因为我们是同伴……」
但话未出口，就被三太子打断：「不，这是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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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走到虎爷身旁，拍了拍牠结实的肩膀。
「虎爷是神兽，不是宠物。他愿意出手，不是因为你喊了一声虎爷快来，而是因为你做了他认可的事：守界、渡魂、报恩。」
虎爷沉默地T1aN了T1aN爪子，没说话。
「神灵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三太子轻声道，「连我，也不会。」
子宁垂下眼，指尖紧握。
她忽然回想起从前被灵缠身、躲在外婆怀里哭泣的自己。那时她多渴望，有个神明会无条件守护自己，不求回报，只为她点一盏灯。
但长大後，她明白了。
「你想要守护，就得拿出代价。是时间，是气血，是灵骨。」
「你希望被守护，也得让自己值得被守护。」
三太子话语不重，却字字落心。
虎爷转身，踏进夜sE。牠尾巴一扫，把尚未完全散尽的冤气吞入地缝。牠的背影如山如岳，如同真正镇守YyAn的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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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一刻，子宁终於理解。
守护不是天降神力，而是一步步踏上承担的路途。三太子的严教、虎爷的出手、黑白无常的协助——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
是她付出，换来的回应。
夜渐深，冤魂已平。
庙中灯火依旧明亮，虎爷已回到平时模样，懒洋洋趴在香案旁，打着呼噜。
子宁坐在香炉前，望着香烟萦绕，久久不语。
三太子走过来，递了一块糖给她。
「喏，赏你。」
她接过，看着那块糖笑了笑。
「师父，您说……那如果我有一天没了什麽可以交换的东西，怎麽办？」
三太子嘴角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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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你还有嘴啊，靠嘴说服也行。」
「喂！」
「……开玩笑的。」他眼神一沉，语气柔下来，「若你真有那麽一天，代表你把你能给的都给了。那时候，不是你来还，而是我们来还你。」
子宁怔住，看着他许久。
那晚，她握着那块糖睡着，梦中看见虎爷立在火中，身影巨大如山，而三太子站在光与暗之间，笑着对她说：
「去吧，摆渡者。」
「路很长，但你已经在路上了。」
这次，她不是被保护的小孩。
她，真正与神灵并肩作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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