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兰兰这时已经在家了,看着力工不停地往家里搬家具和床,大吃一惊。
“你这又花钱了?”看着卞布衣过来,庄兰兰面带愁容的抓着卞布衣的衣裳。
从旁人的嘴里也知道卞布衣只得了一百块钱,筑墙修厕所花了十五,给王春光修耳房又花了二十,那天的烤鸭......这些加起来,按照庄兰兰的计算,卞布衣手里还能有个二三十就不错了。
现在又买了这么多的家具......
庄兰兰心中一急,自己家不会是刚新婚就拉了饥荒了吧?
要知道,卞布衣没有工作,自己的临时工也才十来块钱,越想,庄兰兰越急......
“咱家用不了这么多家具。”庄兰兰有心劝说卞布衣。
不想卞布衣掰着手指头给她算着:“咱娘是不是得要个供桌,咱吃饭是不是得要个桌子,咱睡的床一米二不小吗,装衣服可是没有地方了,这不得要两个大衣柜,还有还有......”
这卞布衣指着力工搬进去的东西,一件件跟庄兰兰说着用途,让庄兰兰连连点头。
“没错......是......需要......对的......”
一番下来,庄兰兰才发现劝说无用,反而自己被卞布衣劝得明明白白的。
“可是,咱没钱啊。”庄兰兰忧心忡忡的说着现实情况。
却不想卞布衣神秘兮兮对她一笑:“庄兰兰同志,谁告诉你咱没钱的?我有数。”
这样的卞布衣让庄兰兰一头雾水,莫不是这家里还有来钱的渠道,自己不知道?
这么一想,庄兰兰把疑惑又压到了心底,等着卞布衣来给自己解释。
第22章
家具一一落位,总算把被王春光搬空的家重新充实了起来。
只是这时候再看新砌的那堵墙,就变得有些无用起来。
“咱们是不是得在这堵墙上开个月亮门,你请的王瓦匠不是在帮大伯哥修房子,不如一并给做了吧?”庄兰兰看着送走了力工的卞布衣说道。
“确实可以,不过,我打算过段时间再请王瓦匠商量一下院子的事。”卞布衣摸索着下巴说道。
本身这些房子在卞布衣看来已经十分老旧了,像地面还有墙壁、屋顶都需要整修一下,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洗漱间,但是厨房还是露天的,而且没有排风。
这些在卞布衣看来都不合理。
想着自己明明有钱还不能随便拿出来大肆使用,卞布衣对上班充满了急切感。
他心里头明白,像王春光这样想抓自己投机倒把行为的人,在这个四合院里大有人在,在这个缺衣少食的时候,贫穷才是光荣,富裕便是原罪。
自己还不是托了原身父亲的福,才被定义为贫农吗?
想着那些资本家虽然有钱,但是夹着尾巴过活的样子,卞布衣心生警惕,警告自己一定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改善自己的生活。
苟着,苟着,苟到开放的时候,这日子就能恣起来。
于是,庄兰兰便发现卞布衣每个夜晚都是学习不停、笔耕不辍。
每天晚上,庄兰兰都给卞布衣打好洗脚水,期待着一起入眠,却不想,卞布衣十分勤快,每次都等庄兰兰入眠后才休息。
庄兰兰十分懊恼,一米二的床还是卞布衣的休息处,而新买的大床则成了她一个人的床铺。
这让已经成为卞布衣妻子的庄兰兰又开始不安起来。
卞布衣虽然没有主动去找王瓦匠,但是王瓦匠在给卞布衣结算耳房维修费用的时候,主动提出来帮忙修个月亮门,只是这门不是修在新墙上,而是把原来大小屋子的中间破了一个门,形成里外两个格局。
对于卞布衣来说,外面的新墙再盖个顶,就是现成的一间房,能够节约成本,而且,从屋里走动也能减少雨雪天气的影响。
这样下来,卞布衣明面上的钱几乎是花的七七八八了。
果然,在卞布衣动工改造后不久,钱大爷就和钱大娘就在屋子里给他算账。
钱大娘问钱大爷:“这两天卞小子回来,你怎么不去给打招呼了?”
钱大爷瞥了自己老伴一眼,自鸣得意的说道:“你们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来,我给你算一下账,你看,修房子修墙,多少钱?他这两天又是吃粮食多少钱?我告诉你,他手里的那一百来块钱肯定用干净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钱大爷一抖自己从同事那里借来的报纸,一副文化人的样子。
钱大娘一愣:“我懂?我懂什么懂!别耍嘴皮子了。”
听着自家老伴的话,钱大爷摇摇头,低声的跟自己家老伴鬼鬼祟祟的说道:“你傻啊,他要是没钱了,咱跟他套近乎,他跟咱借钱怎么办?这不是占不着便宜还惹一身骚么?就他俩一个学生一个临时工,还不懂过日子的样子,借出去的钱能收回来?而且我已经看着庄兰兰好几次啃麦麸子窝窝头了。”
钱大娘一听,恍然大悟,“要不说还是我家当家的厉害呢?”
听着自家老伴夸赞自己,钱大爷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以后咱家听我的没错,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今天我在供销社买一毛烧,正好他们海盐过来了,我趁机抓了一把下酒,这也够咱们吃两顿了。”
听了这话,钱大娘对钱大爷露出崇拜的表情,“老头子真有你的!”
钱大爷的荣誉感瞬间飙升到了顶峰。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于卞布衣来说是平平无奇,每日按时上下学,有着庄兰兰安排饮食,那借来的瓶底油在卞布衣的观察下几乎没动多少。
随身空间中也累积了不少物资,因为暂时没有拿出肉的借口,卞布衣消停了几天,致使除了大杂院羡慕他有妻有房的小年轻还在关注他以外,其他中老年都只是算计那么一点鸡毛蒜皮。